李恪成熟了幾分,心智也高了幾分啊,到底是李世民的種,都不是普通的角色啊。
既然李恪說都聽清了自己與餘奎的談話,郭業也懶得再多做隱瞞,而是輕聲分析道:“殿下,此事絕對不能攙和。如果將此事面呈到皇上跟前,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對你將來沒有好處。”
李恪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應郭業的勸說。
相反,他衝著餘奎朗聲道:“餘都尉,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本王答應你,你只要將全力協助本王,將梁世道與蕭瑀他們在蜀州暗中謀劃的這件事公諸於世,面呈到父皇跟前。那麼,你跟著梁世道幹得這些爛事,本王既往不咎。而且只要父皇嚴懲查辦此事之後,本王以大唐蜀王,皇室血脈的身份向你保證,你不僅無罪,而且還有大功。屆時,我保薦你出任大唐十六衛中的監門衛大將軍,掌管長安城東西南北所有外郭城門及皇城三道門等城門守衛之責,秩正四品。”
餘奎聞言,臉色頓時驟變,雙眼泛著貪婪的目光,口中激動地問道:“殿下,您,您說得可是當真?不是在誆騙末將?”
一府的折衝都尉府乃從五品,突然遷升到正四品的統領左右監門衛的大將軍,而且還是鎮守在帝都長安城。
這對餘奎而言,無異於真是鯉魚跳龍門,天下掉餡餅啊。
李恪聽著餘奎的質疑,抖落了下蟒袍寬袖,小小年紀稚嫩的面頰上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威壓,冷聲喝道:“本王都拿大唐親王,皇室血脈的身份跟你保證,你覺得本王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曾幾何時,大唐天家的子嗣會淪落到半點信用都沒有了?我父皇乃是金口玉言,君無戲言。我身為他的兒子,餘都尉覺得本王說得話會是信口開河嗎?”
餘奎聽罷滿腦子眩暈,心中慶幸道,天啊,不僅無罪,還能晉升,這,這是先人萌蔭,祖宗積德啊。
鯉魚跳龍門的機會就在眼前,豈能白白錯失良機?
啪~
餘奎想也不想,很是乾脆地當斷則斷,果決應承道:“好,從今往後,餘某人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表完態之後,餘奎不多做停留,再次衝李恪說道:“殿下,我不能在此多呆,不然被梁世道的人看到難免會引起懷疑。這樣,殿下需要末將效勞之時,只需派人暗中傳信即可。末將先行告辭了。”
李恪也是眉宇飛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大手一揮朗聲道:“好,餘都尉靜候本王的傳信,你且先行回去吧。對了,替本王看緊了梁世道這狗賊,本王定要千刀萬剮了此獠,以洩心頭之恨。”
說話間,李恪稚嫩的臉龐上已是五官扭曲,滿面猙獰。
餘奎心裡一顫,到底是天家貴胄,稍稍震怒便是氣象萬千,震懾他人心房啊。
隨即,他低聲喚了一句遵命,便拔腿匆匆離開了雅間。與郭業擦肩而過之時,愣是連一眼都沒有瞧他,顯然他覺得已經抱到了李恪的大腿,無需再理會郭業分毫。
餘奎一走,郭業立馬屏退了李恪身後的幾名貼身親衛,然後急急將雅間的房門關起來。
緊接著,他來到李恪身邊,語重心長地再次勸諫道:“殿下,聽郭某一句勸,這件事情不能攙和。你千萬不能冒然出頭,將這件事捅到陛下那裡啊。你想想看,一個是您的祖父,一個是您的父皇,再由你捅出此事到長安。屆時,滿朝文武如何看待你?皇上又會如何看待你?”
“呵呵。”李恪冷笑一聲,說道,“郭長史,你多慮了。在我父皇眼中,我祖父的存在就是一份掣肘。現在,就由本王替我父皇掃清阻礙,讓他大展拳腳,再由不受他人束縛與掣肘。郭長史,你不覺得這不是一次天賜良機嗎?也許透過這件事情,我父皇定會對我另眼相待,到時候,哼哼,太子哥哥與魏王兄能得到父皇的寵溺,為何我不能?”
郭業一聽,心知要糟,這小子顯然還是不瞭解他的父親,一味地要與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爭一時長短了。
隨即,他再次語重心長地勸道:“殿下,錯了,事情並非你想得那麼簡單,你並不瞭解皇上。皇上的心裡,根本不會這麼想,對於太上皇他老人,皇上只會……”
“郭長史!”
李恪不容郭業說完,聲音有些生硬地拒絕道:“你無需多言,你也無需再勸。本王心意已決,誰也不能更改。機會就活生生擺在本王面前,豈能就這麼輕易錯過?”
郭業還是不死心,這倒黴孩子真是個熊孩子啊,這是要入了魔障啊。
繼而,他提起嗓門,喝道:“殿下,你若這麼幹,肯定會後悔的!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