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親自邀請五靈道長,所以這法會就改在榮留郡王的郡王府。眾位隨我來。”
郭業等人是無可無不可,反正大家是奔著高句麗美女來的,在哪裡舉行這並不重要。不過榮留郡王他爹嬰陽王此時已經病入膏肓,他還有心主持這等聚會,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重色輕友了,這算什麼?重色輕爹啊!
榮留郡王府內此時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不時有高官貴戚、鳳子龍孫進進出出。有高心群帶領著,根本就沒人阻攔。郭業等人,七扭八轉,被引進了一個非常大得院落。院內紅氈鋪地,黃緞裹樹,氣死風的大燈籠掛滿了四周,把整個院落照的亮如白晝。陣陣檀香撲鼻,煙霧繚繞,還真有幾分人間仙境的意思。
郭業心中感嘆,這個榮留郡王真捨得下血本啊。這年頭的紡織物品,可是能直接當錢用的。大紅的毛氈就這麼鋪滿了整個院落,光這紅氈沒有一兩萬貫的錢財根本就下不來。高句麗雖然軍事上能和大唐比劃兩下,經濟上可差得遠。想想高鑫德辛苦大半輩子才攢了十萬貫,這個榮留郡王總的家產怎麼也不會超過百萬貫。為了一場法會,就花費兩三萬貫,可真得算大出血了。他到底圖的是什麼?
孫子善看到紅氈鋪地,也是頗為興奮,這可是長安城中都沒見過的奢侈景象,興奮低呼道:“紅氈鋪地,看來榮留郡王準備的非常充分,難道一會兒要安排我們打野戰?”
斑鳩和長孫師被他這個猜測嚇得不輕,這兩位雖然也好色,但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與美女翻雲覆雨,還真抹不開面子。
大院之內人來人往,高心群給郭業挨個介紹。這位是某某將軍高會民,這位是某某大夫高立凡,這位是某某城主高兆車,這位是高英雄,這位是高大州……郭業連連拱手,說著吉祥話。不一會兒就記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了。只記得高心群這個高那個高“高來高去”,郭業都懷疑高心群轉行賣糕餅了。
郭業抽個空子問道:“高兄,怎麼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姓高的啊?你們高句麗朝廷的官員就沒有別的姓氏?”
高心群道:“我們高句麗的選官制度與你們大唐不同,你們大唐是科舉取士。我們高句麗的選官制度取法於你們魏晉的九品中正制,非世家大族出身不得為官。所以朝中官員,大多姓高或者姓淵,其他小姓也有,但是不到兩成。”
“那為何今天來的都是姓高的呢?”
高心群苦笑道:“現在嬰陽王病重,這王位到底是傳給榮留郡王還是莫離支淵蓋蘇文還沒定下來。榮留郡王和莫離支已經勢同水火,就差火併了。朝中官員都得站隊,姓淵的支援莫離支,咱們姓高的支援榮留郡王,其他小姓可不敢攤這灘渾水,保持中立。所以,榮留郡王的宴會,只有姓高的才來。”
這個高心群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郭業看他說的痛快,又說道:“高兄,有件事情,郭某不知該不該問。”
高心群胸脯拍的啪啪響,道:“您問我算是問著了,我是朝廷有名的包打聽。您問我大唐的事兒,我知道一半兒。您問我高句麗的事兒,我全知道。有事不明白的,你儘管問,在我這兒,就沒有‘不該問’這三個字!”
郭業心說我呸,誰跟你問大唐的事兒呀。還尼瑪知道一半,合著是你知道的是一半,不知道的就是另一半吧。高心群這小子還真能吹牛。
郭業心理這麼想,臉上卻洋溢著恭敬地笑意,道:“那我就真的問了,還請高兄解惑。按說你們嬰陽王姓高,就應該把王位傳給他兒子榮留郡王高建武。有道是父死子繼,怎麼也輪不到姓淵的啊。怎麼看你們高句麗朝中大臣的意思,榮留郡王和莫離支誰繼承王位你們都覺得可以接受。實在讓郭某人難以理解。”
高心群解釋道:“咱們高句麗人,其實就是濊貊人。所謂濊貊人,就是濊族和貊族的合稱。濊族以高氏為主,貊族以淵氏為尊。當初兩族合併之時,就為以誰為主發生過爭執。後來商定高氏世代為王,淵氏世代為相。說是一王一相,與你們大唐的皇帝和丞相不同,其實權勢相差不是很大。現如今嬰陽王喜歡莫離支,想把王位讓給淵氏。不過是兩族的位置翻轉一下,大部分朝臣其實並無立場,只是咱們高氏族人不大甘心,但是這並不是生死攸關之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高句麗此時還算不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有點部落聯盟的意思。不用問,那些並非高淵兩姓的官員,可能就是一些小部族的領導人物。
“榮留郡王……到!”
一聲響亮的聲音劃過了夜空,一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