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城下……
只見城下,
一馬一旗,
白袍小將端坐於馬上,揮舞手中長槍叫罵城頭,而一名看不清人臉的小兵正如影隨形地跟著白袍小將身後,死死將大旗立在地上。
華明望著那杆大旗,一個斗大的“郭”字。
他知道,只有一軍主將才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姓氏戰旗,莫非樓下白袍小將正是那三千唐軍的主將?
這時候,華明的心思有些活泛了起來,如果……
就在這時,郭業貌似也遠遠看到了明盔器甲穿戴著的華明,不由暗喜道,這狗日就在城上,真是老天助我。
於是長槍猛然遙指城上,喝道:“可是土城副將華明?可敢與我一戰?”
華明臉色一怔,麻痺的,竟然指名道姓上了,剛想衝動下城樓,出了城門與郭業大戰三百回合。
可自己的上司衛穆之前交代的話,歷歷在耳,儼然熄滅了心中的怒火。
郭業見著對方沒有反應,只得再添把火,高聲罵道:“華明,你他孃的就這點膽子?哈哈,如此膽量也敢為一城副將,我看你那副將之位也不是自個兒掙出來的,八成是爬上你家主子的床上,賣屁股賣出來的吧?哈哈……”
“撲哧……”
郭業這番惡毒咒罵,竟然逗得身後的扛旗小兵掩嘴偷笑。笑得肩膀上的大旗都搖搖晃晃。
郭業發覺後,轉頭看著這小兵,仔細瞅著他的臉蛋,頓時有些詫異,這小臉蛋咋那麼眼熟?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再仔細看著那扛旗小兵的臉蛋,驚恐失聲喊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扛旗小兵被郭業這麼一吼,立馬愣住了……
……
……
“放箭,放箭!給本將射死這個口出不遜的賊人!”
城樓之上的副將華明怒聲滔滔,被郭業剛才那番惡毒咒罵羞辱得體無完膚。
好像被郭業戳中了心中的軟肋,因為他這個副將之位全靠大將軍念著死去老爹的忠心耿耿而格外賞賜於他的。
本來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就被土城的守軍所詬病,時常有人在背後藉此詆譭於他。
現在被郭業這麼添油加醋一番戲弄,焉能不生氣。
嗖嗖嗖~~
城樓之上,一輪箭射直撲城下。
好在郭業精明,之前就選好叫罵的地方,正好是普通箭矢的射程之外。
數百羽箭疾射而出,去是撲了空,在郭業跟前幾步之外,紛紛掉落在地。
一名小兵朝著華明喊道:“華副將,賊人奸猾,不在箭矢射程內,徒勞無益啊!”
“啊……”
華明惱羞成怒,彷彿周圍這些守軍都用一種奚落曖昧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屁股,狂躁之下,對著身邊的一個士卒喊道:“來人,給本將備馬,我要親自出城與這個賊人會上一會!”
“可是衛守將有言在先,不得私自出城會戰!”
一名士卒還是勸誡著華明。
誰知此時的華明就跟得了狂犬症一樣的瘋狗,被郭業戳到了痛處,又感覺周圍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的屁股,實在是一刻都不想呆在城樓上。
衝著那士卒喊道:“住嘴!少拿衛穆那條老狗來壓本將,現在的城樓,本將說了算!”
說完,急匆匆地下了城樓,準備率軍出城,與郭業決一死戰。
士可殺,不可辱,他這個副將雖是傻屌,但也知之甚詳。
……
“康芷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郭業驚嚇之餘,一口道出了眼前扛起小兵的真正身份。
不是別人,正是月前離家出走,康寶的小妹,康家小姐康芷茹。
見鬼了!
郭業叫出這小妞的名字之後,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顯然被她的出現而驚到了。
果然,
那小兵被郭業點出身份之後,索性將頭上藤盔一摘,摔落在地,哼道:“本姑娘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兒?”
唰~~
藤盔落地間,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如破布般展露披肩,讓郭業眼前好是一陣亮。
孃的,真是康芷茹這小娘皮。
亂了,亂了,郭業滿腦子一頭亂麻,暗暗責怪自己,怎麼會讓這小娘皮混在隴西軍中出來呢。
稍稍一回憶,貌似當日出征,益州渡口牽馬的那個嬌俏小兵也是她了?
今日在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