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似的。
孫明延見狀,心裡突慌,心道,難道事情有變?
我靠,忙前忙後委曲求全,冒死臥底周旋匪窩,竟然換來這個待遇?
當即焦躁地衝著郭業喊道:“小哥,你怎能言而無信?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漕幫組建那日,便是我孫明延登上總舵主之位那天,不然我怎會單身赴險入匪窩?咋地,咋地,現在過了河就想著,想著拆橋?……嗚嗚……不帶這樣欺負人的,當初可是你,嗚嗚,你,親口答應咱的?咋能這樣,做人咋能這麼不厚道?嗚嗚,老孫心裡那個憋屈哇……”
說著說著,聲調漸漸抖顫,越說越心酸呢,猛然悲嗆。真是孫明延哭腔一出,誰敢與之爭鋒?
頓時,整個答應中充斥著孫明延這個蜀中漢子獨特的哭腔,繞樑三日談不上,眾人洗耳三天,那是必須的。
哭得真叫一個難聽,就跟老母雞下蛋難產,一個碩大的雞蛋愣是卡在肛門上下不來似的,好聽不到哪裡去。
眾人紛紛蹙眉,心中一一啐道,好端端哭個球,莫非小哥真的答應過他?
郭業看著孫明延現在這般操性,拍案而起,呵斥道:“哭哭哭,哭個蛋啊,瞧你那個揍性,咋就這個德性改不了呢?老子什麼時候說過不守承諾啊?”
“呃~~”
孫明延聞聲立馬打了個響嗝兒,止住了嗓子眼的哭腔,泣聲戛然而止。
繼而一副怔怔眼神望著郭業,喃喃道:“我還能當總舵主?”
天!
郭業貌似有些後悔了,萬名幫眾的漕幫總舵主,就這出息這尿性?
但還是點點頭回答道:“你見我何時說過的話,又收回來過?”
有戲!
孫明延立馬破涕為笑,不顧眼角鼻涕在臉上肆意橫行,一副恭維的神情點頭讚道:“哪裡哪裡,小哥怎會輕毀承諾,這隴西縣城,益州地界,岷江八百里江上,誰不知道咱郭小哥那是季布一諾,重於千斤。”
唰唰唰~~
在場眾人將眼神全都集中到了郭業的身上,眼神中透著疑惑,貌似想讓郭業給他們解釋一番,這個承諾是啥時候的事兒。
孫明延這廝當萬人漕幫的總舵主?這也忒兒不靠譜了。
這廝勇則勇矣,但有程二牛勇嗎?
這廝忠則忠矣,但有龐飛虎忠嗎?
這廝鬼則鬼宜,擔憂朱胖子鬼嗎?
就不說這三點,就衝著這廝動不動就哭哭啼啼賣弄悲情的屌樣,也不是總舵主的料啊?
看他哭起來的那個尿性,連關鳩鳩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臭酸丁都看不過去,心中怨道,狗日的真是好命道,比咱老關還愛哭哭啼啼之人,也能幹個總舵主,嘖嘖,祖上積德了。
郭業知道,必須給手下之人解釋一番,便將自己當初如何安排孫明延臥底王八斤匪窩,如何潛伏在王八斤身邊探聽一切有用資訊,並對他以總舵主之位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