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在地宮晃悠了一圈,這才又鑽出了密道,悄然離去。
出了密道口,郭業再三叮囑程二牛,日夜安排人手先將密道口嚴密看管住,禁止閒雜人等靠近。
然後才悄然離去,回到暫時被徵召為臨時營帳的那家客棧。
走在客棧的路上,郭業心中還在想著地宮寶藏與馬場之事,盤算著如何將這兩樣令他垂涎欲滴的東西佔為己有。
心中那個糾結啊!
這東西被程二牛一嚷嚷,早已曝光,整個郭家班的嫡系統統知曉,連康芷茹都聽說了此事。
這個節骨眼兒上,他若想獨吞寶藏和馬場,而不上交給朝廷,佔為己有的話,萬一被誰說漏了嘴或者告密,肯定是滿城風雨,殺頭免不了,甚至株連九族都有可能。
但是,就這麼白白獻入長安,歸到國庫之中,這,這,太甘心了!
雖說康芷茹這丫頭好糊弄,但是郭家班中的那些人是一個比一個心裡明鏡兒,儘管說是他郭業的嫡系,誰敢保證在大利益面前,能繼續緊跟郭小哥的腳步,為郭小哥赴湯蹈火呢?
先不說人心隔肚皮,就說在利益驅使之下,手足相殘禍起蕭牆之事古來常有之。
多少大人物,一方梟雄都曾在這背信棄義四個字裡頭栽了個跟頭翻了船?
就如楊泰,如果不是屬下見圖瓦城不保,發現楊將軍大勢已去無力迴天,私底下反水開了城門,他郭業和隴西軍怎能輕易得到圖瓦城?
如果對方憑藉地勢,頑抗到底,他們想要奪下圖瓦城,至少也要費上兩天的光景,付出死傷近千人的代價吧?
好的主子固然要有,但屬下也得靠譜,不然便是獨木難傾,誰也做不了大事兒。
想著走著,郭業腦海中將關鳩鳩,朱胖子,龐飛虎,程二牛,甘竹壽,阮老三,張小七等人一一過了遍。
選擇相信他們呢?還是,還是……
一時間,郭業躊躇無法自主。
再看前面,業已到了那家客棧的門口,而趙九醜已經久久在客棧門口等候於他。
趙九醜?
也許,這個時候,這種大事,只能與他商量才算靠譜。
因為郭業實在找不出一個趙九醜能夠出賣他的理由。
隨即迎上前去,趙九醜還是那副臭臭的表情,淡然地站在門口,沒有殷勤的招呼,只有微微點了一下頭。
郭業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胳膊,輕聲說道:“醜哥,我心裡有個難事兒,無人可以令我敞開心扉,只能尋你商量一番了。”
趙九醜聽罷,顯然有些錯愕,不過臉色還是那副要死不活地淡定,繼續微微一個點頭,輕輕唔了一聲。
僅僅回應了一聲,再也沒有過多的隻言片語。
而後,隨著郭業進了客棧,一路無話徑直跟隨,來到了郭業下榻的客棧後院,一個獨門獨戶,清靜無人擾煩的後院。
入院進了房中,兩人一番密議……
第242章抉擇,設宴
院內,房中,郭業封閉了門窗,再三確認門外十步之內無人偷聽牆角之後,與趙九醜緩緩道出了心中那道最大的秘密。
地宮寶藏,楊氏馬場,留,還是不留。
郭業語速沉穩,絲毫沒有異樣地將這事兒緩緩說了出來。
一邊說著,郭業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趙九醜的臉龐,希翼能從對方的神情之上看出些許波瀾來。
誰知,從頭到尾,至始至終,趙九醜的臉色紋絲不變,就連眼瞼都分毫未抖動過,還是那般不苟言笑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聽完了郭業整段話。
說好聽點,郭業稱之為處事不驚;說難聽點,郭業直接給丫下了判決書,就是一張臭屁頂天的臉蛋。
不過,趙九醜越是這樣,郭業越是放心,這才是真正的趙九醜,一個純粹到無以復加之人。
在趙九醜眼中,郭業選擇信任他,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之事。
同樣,在郭業的眼中,趙九醜純而不雜,重情更加重諾。
不然,他怎麼會單單向趙九醜傾述心中這道最為隱秘的想法呢?
郭業講完之後,沒有問詢,而是投過去一個眼神。僅僅一個眼神,足矣。
果然,趙九醜終於開口說話了,第一句話就是:“財帛動人心,人之常情。不過你確定,真要將這地宮寶藏和楊氏馬場隱匿下來,收歸己有?”
郭業依然決然地點點頭,稱道:“你也說了,財帛動人心,我非聖人,怎能把持?再者說了,入了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