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將此事兜底出來。
隨即他放下手中的茶碗,輕聲說道:“沒錯,甘竹壽一事我早已知曉,不過不是突然失蹤,而是他有大事要辦。”
“啥大事兒?”
程二牛順著話,脫口問道。
眾人雖未問,但從神情中,郭業看出了與程二牛一般無二的心思。
“私事,一件不足與外人道的私事,老甘也未曾與我細說。也許,他也有他的難言之隱吧。”
隨便替甘竹壽杜撰了一個子虛烏有的難言之隱私事,郭業張嘴就來。
眾人躍躍欲試,還想著繼續發問,誰知郭業突然右手幅度稍大的一擺,說道:“好了,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老甘也曾說過,辦完事之後,他會立即歸隊。大家就不要再去深究此事了,回頭都好好安撫一下軍中,莫要因為此事搞得人心浮動。”
一番話,郭業直接將眾人想要再次詢問的念頭給硬生生堵上,擋了回去。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眾人也就不再有往深裡追究詢問的意思。
紛紛若有所思地沉靜了下來,就連急性子的程二牛都止住了心中的那份疑問,嘟囔了兩句:“奶奶的甘竹壽,下次回來,老子非好好臭罵他一頓,大老爺們也跟小娘皮學那些扭扭捏捏的不告而別。”
吐槽完之後便老實端起自己跟前桌上那碗茶湯,咕咚咕咚如牛飲一般灌進嘴中。
郭業聞罷,再看程二牛那番義憤填膺的神情,不禁莞爾一笑。
下意識地將腦袋微微側轉,眼睛餘光瞥向了這後院一個不起眼的黑暗角落,心道,老甘,暗夜,你小子如果能聽見的話就自個兒尋思,拉完屎還要老子替你擦屁股,這不是混蛋嘛。
現場氣氛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郭業掃了一眼後院各處,然後對一旁侍候煮茶的童虎指指點點了幾下,示意他到後院之外把守戒嚴著。
童虎唔了應了一下,默不作聲小跑出了後院。
這時,郭業便將昨日與康寶提過的,關於將隴西軍分成三個兵種之事向眾人一一講了出來。
這才是他今日召集眾人的頭等大事。
一聽郭業講述完,作為後勤大管家的朱胖子和協助郭業處理文案之事的關鳩鳩,兩人這次極為聰明地一起噤聲閉了嘴,既不發言也不表態,如同一個旁觀者看著場中諸事。
因為他倆有自知之明,軍中之事他二人是外行,根本插不上話。
相比於兩人的沉默,其他幾人的反應就形成了鮮明對比,表現得都極為熱烈。
因為他們知道,隴西軍分成長槍兵,刀盾兵,騎兵三個兵種,這不僅是隴西軍轉向正規邊軍的徵召,更意味著也許,在場幾人都有了獨擋一面的機會。
果然,就在眾人表現欣喜異常之機,郭業開口講道:“在江心島之上,我就給你們講解過《紀效新書》中的諸多練兵之道,領兵之法,想必你們多少也有了一定的收穫。如今也該到了你們自己獨領一軍的時候了。我宣佈——”
“長槍兵,設常備甲卒一千二百人,由康寶統領。”
“刀盾兵,設常備甲卒一千人,由阮老三統領。”
“騎兵,一人配三騎,設常備甲卒八百人,由程二牛統領。”
“不知諸位有何意義否?”
郭業一氣呵成,將三個兵種的配備人數與統領之人都講了出來。
安排一出,康寶幾人自然是面露欣喜,誰不願意自領一軍獨當一面?
康寶覺著郭業讓自己統領人數最多的長槍兵,心願十足;程二牛則是認為八百騎兵,馬踏天下,方是大好男兒該做之事,自然百般滿意。
而阮老三呢?因為性子敦厚,年紀偏大,以為自己也就是個其他幾人打打下手的料,沒成想郭小哥竟然仁義至此,雨露均霑,早已激動的哆嗦著嘴唇,眼眶中冒著薄薄水霧,久久不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唯獨龐飛虎,因為沒有聽到郭業對自己的安排,雖然臉上仍舊一副穩重不焦躁的神情,但是心中還是多少有幾分失落。
對此,郭業自然是看在眼裡,喜在心中,不由讚道,不驕不躁,這才是真正大將之風啊。
龐飛虎不說話不吱聲,不代表沒有人不替他抱打不平。
曾經在龐飛虎手下朱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郭業,輕聲提醒道:“小哥,那啥,您是不是說漏了誰啊?龐,龐……”
“哈哈,我怎能遺漏?小哥話還沒說完哩……”
說著,將目光轉向龐飛虎,豎起拇指讚道:“飛虎老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