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野狼峪大峽谷這麼一條路,方到達那兒?”
趙九醜點頭答道:“這是自然,否則桑巴這個地頭蛇雖擁五千奴隸軍,卻也對這幫馬賊束手無策。”
“只有這麼一條道?”
阮老三頗為失望地自言自語唸叨了一句。
趙九醜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對了,其實還有一條路可以通往野狼峰。”說到這兒,趙九醜又自顧搖頭嘆道,“算了算了,這條路即便有,也等於無,要想透過那兒登上野狼峰,有些痴人說夢了。”
阮老三聽罷,精神卻為之一抖擻,急急求證道:“九醜兄弟是不是想說,可以從野狼峪峽谷外,用過山崖峭壁向上攀爬,直接登上野狼峰之上?”
“咦,你怎麼知道?”
趙九醜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阮老三,怪異地叫了一聲。
不過驚詫之色瞬間而逝,反而有些意興闌珊地嘆道:“那野狼峰高達一百多丈,山勢垂直而下,崖壁陡峭,險象環生,要想攀爬上去談何容易?再說了,如今正值天寒地凍之際,崖壁之上覆滿冰霜,光滑如水磨,除非肋生雙翅,否則想要爬上野狼峰,比登天還要難上百倍。”
眾人也在暗暗嘆氣,就連郭業都對阮老三有了些許失望,難道咋咋呼呼就是這個不可為之的餿主意?
誰知阮老三卻是一臉欣喜之色,手舞足蹈地哈哈大叫道:“果然與我所料不錯,小哥小哥,真讓我蒙對了。這冰天雪地,天寒地凍,覆水便能結冰,才是最好的攀爬季節。老天有眼啊,總算讓我阮老三蒙對了一次。”
奶奶的!
郭業聽罷,差點沒氣得鼻孔冒火,阮老三這混蛋竟然用蒙著的辦法來糊弄自己?
就連龐飛虎都極為不快地瞪了眼有些得意忘形的阮老三,這個混蛋,今日怎得如此莽撞,這個時候還敢大言不慚?
阮老三一個人自導自演般手舞足蹈狂笑一番之後,總算停罷了下來。
看著郭業此時臉色盡是慍怒之色,立馬出口解釋道:“小哥小哥,莫要惱怒,先聽我說完。我阮老三敢保證,肯定有辦法登上這野狼峰。”
郭業一臉不快,心中直接蹦達出兩個字,放屁!
他很清楚,一百多丈的山壁差不多就三百多米高,山勢陡峭垂直而下,已經難以攀爬了。如今又是寒冬季節,崖壁處處都結了冰,滑不溜秋想要抓牢都難,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衝著阮老三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阮老三道:“我剛才不是說過有鄉下人的土辦法嗎?其實很簡單,咱們蜀中那兒到了冬季,珍稀藥材的行情就會見漲,因此時不時就會有采藥人會結伴而起,進山裡去採珍稀藥材。一般而言,越是價格昂貴的上等藥材,越是長在懸崖峭壁之上,但是冰天雪地攀爬山壁肯定極為艱難,而他們卻是有自己的土辦法能爬上去。”
“哦?”
看著阮老三說得有板有眼,郭業心中頗為驛動,難不成阮老三真有招兒?
繼而對阮老三催促道:“什麼辦法,說下去!”
阮老三道:“通常,這些採藥人會湊銀子採購一批羊羔子一起趕進山中,輾轉山林野道,尋到山崖下後,你猜怎麼著?”
郭業搖頭表示不解,這攀爬峭壁跟趕羊進山,他媽的,哪裡捱得著啊?
阮老三繼續說道:“來到山崖下,他們會將羊羔子悉數宰死,然後砍下全部羊腿,帶著熱乎羊血的羊腿,只要稍稍附在崖壁上。天寒地凍,不消一會兒羊血乾涸後,羊腿就能牢牢地貼在滿是冰渣的峭壁之上,怎麼掰都掰不下來,步步向上,便能在峭壁上架起一座羊腿長梯。然後……”
“我草,這也行?”
郭業聽著猶如天方夜譚,這他媽也太能扯了吧?
阮老三這土辦法,不僅土到怪異,更是土到嚇人。
郭業利用科學原理在腦中分析了一下,砍下一根根羊腿,利用天寒地凍和羊血有熱溫的原理,確實能做到將其牢牢鑲嵌在崖壁上。
只是,這得浪費多少根羊腿啊,宰殺多少隻羊羔子啊?這成本也太大了吧?
採藥而已,至於嗎?
阮老三滔滔不絕說完,發現眾人神情呆滯如木雞,石化在了當場。
而郭小哥更是驚得張大了嘴,久久無法合攏。
竟然無人響應和附和,阮老三雙手無措地杵在當場,那叫一個尷尬了得。
趙九醜興許看出了郭業的心思,附耳道:“小哥,這辦法我倒是也老家人提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