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有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壓制著。
不過兩人驚愕之餘多少還有些感慨,真沒想到,匆匆十來年過去,程咬金那個混世魔王的兒子,如今也成了一方小將。
時光荏苒,如白馬過隙,用郭業的話來講,這歲月就他媽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啊,得誰讓它割兩刀,都得留下幾道紋路。
不過郭業想到得更多,危機感也徐徐浮上心頭。
按常理來說,程咬金這樣的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堂堂一等國公,暫時來說與他並無交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
關鍵是他有豬一樣的隊友張寶相。竟然莫名其妙將他坑了一把,讓程咬金的兒子程懷默暗暗惦記上了。
就衝對方離去時候的態度,被程懷默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程咬金是混世魔王,他家的崽子豈是好相與的主兒?堪稱小混世魔王也不為過。
奶奶的,這樑子算是結下了,狗日的張寶相,坑爹啊!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見著郭業神色有些不對,又知道了程懷默的父親是程咬金,張寶相顯然多少猜出了郭業的心思。
甭管自己這次陰損到家,是有意還是無意,郭業心中肯定恨透了自己。
一想到這兒,他這個堂堂靈州刺史心裡竟然犯起了嘀咕,怕郭業找他算賬來。
又想著頡利可汗之事,自己又承了郭業天大的人情,心中自個兒譴責起了自個兒,那叫一個糾結。
頗有些進退維谷的難受勁。
得了,張寶相想罷,也不留在這兒給郭業添堵了。
於是吩咐附近幾個士卒將趙九醜揹著的頡利可汗攙扶走,然後對郭業說道:“這頡利可汗,本刺史會安排人手將其押解進長安的,就不勞郭大人費心了。當然——”
他趕忙補充一句話道:“當然,郭大人籌謀佈局,深入虎穴,活捉頡利可汗之事,本刺史也會如實記述在奏摺當中,呈入朝堂。這請功表上嘛,郭大人當記首功!”
郭業心裡暗暗叫苦,首功?首首功都沒有用啊!以程咬金那混世魔王的性子,絕對是超級護犢子的奶爸式人物,自己落了他兒子的顏面,萬一他在朝堂上毀哥們,給啥大功都沒有用啊。
他奶奶的,本想不惹是非,低調地發展,可麻煩就是自動上門。
真是不怕賊偷著,就怕賊惦記啊。
不過這個時候埋怨張寶相也沒用,即便他肯放放下一州刺史的身段讓自己痛扁一段,也無濟於事啊。
事情既已發生,就如覆水難收,懊悔也沒屌用。
隨即賣了個人情給張寶相,很是大度地抱拳說道:“張刺史派專人押解嗎?那感情兒好,郭某這邊就省事兒了。您輕便!”
張寶相臉有愧疚地拱拱手,又衝著那幾個攙扶扣押著頡利可汗計程車卒揮揮手,飛快奔出了大佛寺,出了山門。
張寶相一走,順公公輕輕一甩拂塵,輕笑兩聲走到郭業跟前寬慰道:“郭小都護的擔憂,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