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秀才,真他孃的邪乎。
看著何瑁自以為是的神情,郭業喃喃自語道:“你他媽就是一個給你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的主兒。如果孔聖人知道讀書人都是這幅德性,不詐屍跑出來都天理難容了。”
隨即,郭業將身後還在瑟瑟發抖的貞娘護住,鄙夷地看著何瑁問道:“這間房被你包了不假,難不成我身後的這位小娘子也被你買了不成?何大秀才!”
而後,郭業撇開貞娘徑直走到何瑁跟前,繼續用一種審視犯人的神情問道:“這位小娘子並非風塵中人,在縣衙戶曹房中都有名冊登記,當屬我大唐良家百姓。你對一個良家女子欲圖不軌,用強搶手段逼迫與你苟合淫亂,你就不怕縣太爺治你一個淫賤之罪,不怕朝廷奪了你的秀才功名嗎?”
咯噔,何瑁被郭業咄咄逼人的問話不由逼迫後退兩步,一臉詫異地看著對方,被這番犀利言辭問得一時措手不及。
而遠遠躲在郭業身後的貞娘慘白小臉上盡是悲慼,吧嗒吧嗒掉著淚兒啜泣不止。
唐朝對戶籍制度管理的非常嚴格,普通小百姓在衙門都有登記在冊,能夠在戶曹房有登記名字的都屬良民,受到律法的保護。
像是妓女,歌姬,賣身為奴等都屬賤役,不得登記造冊,自然不受朝廷律法的保護。
在古代,一個在戶曹房有登記造冊的良民被殺,衙門必然興師動眾;但是一個不得登記造冊的賤民被殺,那就跟殺一頭牛羊一般,不受重視。
歸根到底,還是人分三六九等之故。
同樣,良民去衙門擊鼓告狀,縣太爺同樣會受理此案,同樣會相當重視。
何瑁對大唐律法較之郭業,懂得更多。他知道,貞娘不是煙花女子,也不是賣身到自己何家為奴的奴婢。如果自己糟蹋了她,這個小娘皮到縣衙擊鼓鳴冤,縣令大人必會受理此案。
到時候,自己的名聲可就真臭了。
不過——
凡事都有例外。
何家在隴西縣城枝繁葉茂,二叔是舉人出身,三叔富傾全縣,就連縣丞大人吳奎都是何府的座上賓,自己還怕這小娘皮的一紙狀書嗎?
最最關鍵的是,自己剛才不是也沒有得逞嗎?
沒有得逞就代表了自己的清白,就憑眼前這個少年一番口舌,自己就要認慫?
那也太丟何家大公子的臉面了。
隨即,何瑁恢復了常態,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休要危言聳聽,別以為懂點大唐律法就在這兒瞎咋呼!這小娘皮不是好好的嗎,你哪隻眼睛見過本公子對她不軌了?”
我靠,還要不要臉了?
郭業被何瑁的強詞奪理問得啞口,敢情這廝還想跟他辯論一番強姦未遂到底有罪還是無罪不成?
轉頭回望,看著貞娘衣衫雖然被扯得襤褸,高聳雪白的酥胸若隱若現,但渾身上下確實沒有被何瑁佔去清白,沒有讓這畜生得逞。
但是,就這樣算了?
看著貞娘梨花帶雨,彷彿天崩地陷,世界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