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了睡,睡了吃,趕緊起來!”
……
……
汙言穢語罵聲沖天,聽得郭業眉頭緊皺,就沒舒展鬆開的時候。
看著程二牛,邵嘯這些所謂的隊正們那股耀武揚威的得瑟勁,郭業躁狂的心中不禁在滴血,媽唉,我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啊,這哪裡是帶兵之人,全他媽是一群下了山披上軍甲的土匪嘛。
“夠了!”
郭業實在是忍無可忍,衝著操場中怒吼一聲,咆哮道:“從現在開始,繞著練兵場給老子跑,玩命了跑,跑到太陽下山為止。”
說著又指了指程二牛這幾位各隊的隊正,警醒道:“如果讓老子知道哪個隊的人敢偷偷奸耍滑敷衍了事,或者拖拖拉拉掉隊,哼哼,你們這些當隊正的也連坐,晚飯誰也甭想吃!”
我日!!!
在場諸人聽完郭業的訓斥都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你妹啊,現在是大清早太陽東昇之時,要圍著偌大一個練兵場跑步跑到太陽落山之時。
足足跑一個白天,這不是要人命嗎?
“怎麼?難道現在連本官的話都不管用了嗎?”
見著眾人還在傻傻發呆,郭業再次怒吼道。
譁~~
郭業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在練兵場上消極憊懶磨洋工這些團練兵哪裡還能坐得住?
當即,紛紛開始站起身來各自找好各自的隊伍,繞著圈子徐徐跑動起來。
程二牛,邵嘯,阮老三,張小七,吊死鬼甘竹壽這些各隊隊正也不敢怠慢,隨著自家隊伍徐徐跑動。一邊腿腳跑著一邊嘴上也沒閒著,不停地咒罵著隊中的某些老油條死懶鬼。
郭業看著這跑如遊蛇的長龍隊伍不時有人掉隊和踩踏隊友,心下頗為失望地搖搖頭,心道,這都是群什麼兵啊?
這時,至始至終一言未發的龐飛虎走上前來,輕聲說道:“郭小,哦不,兵司大人,整整跑上一天,風吹日曬的,兄弟們會不會撐不住啊?”
龐飛虎臉有憂色地向郭業進言道。
郭業搖搖頭一臉狠色地望著場中亂糟局面,冷聲道:“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不狠狠操練他們一些時日,他們還以為自己是縣衙的官差老爺,還以為自己是城南的潑皮無賴呢。龐大哥,咱們如今是團練軍,剿匪的團練軍,只要一上戰場,那就是要死人的。”
而後一臉苦澀地笑容嘆道:“現在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應該懂得我這番苦心才是。”
聞罷,龐飛虎臉色一滯,喃喃自語道:“現在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有理,言之有理啊!”
隨後一臉愧色地向郭業致歉道:“看來是我龐飛虎婦人之仁了,兵司大人放心,龐某會好好盯緊弟兄們操練的。我想只要有半年這般強度的訓練,咱們六縣團練軍的戰鬥力必然不比益州府兵差上半許。”
半年訓練?
郭業聞言搖搖頭,說道:“恐怕訓練不了半年了,離年關只有兩個月了,我準備過完正月十五,就要停止訓練,著手岷江水域的剿匪計劃了。”
啥?
龐飛虎詫異地雙眼一瞪,過完正月十五就要開始剿滅水匪了?那按郭小哥的意思來看,訓練的時間也只有三兩個月之短了?
繼而他一臉同情地看著操場,看著那些還在你擠我我擠你跑著步的六百團練兵,心中嗚呼道,這三兩月有你們這群混蛋受得了,節哀吧。
噌噌噌~~
負責島上後勤保障的大管家朱胖子氣喘吁吁地跑上前來,滿臉虛汗地喊道:“小,兵司大人,那啥,馬功曹來了,說是有急事找您就不上島了,他在岸邊候著您呢!”
馬元舉?
他怎麼來了?
要知道江心島與隴西縣城可是有段路程,馬元舉能夠不辭辛勞,乘著舟船渡江來到江心島找他,可見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他派個人過來傳信知會一聲就完了唄。
而且這事兒肯定很急,不然他不會連營地都不進來,非要自己去岸邊與他相會。
隨即,郭業對龐飛虎交代了幾句,讓他們幫忙督促一下操場中那群懶鬼,然後與朱胖子一道飛速朝著岸邊跑去。
朱胖子對於島上各處熟門熟路,不消一會兒便領著郭業來到了岸邊。
郭業遠遠便瞅見岸邊停著一艘渡船,一襲灰衫的馬元舉正焦急地站在船頭眺望島上。
一發現郭業和朱胖子的身影,馬元舉拼命地連連揮手示意,告知郭業自己在這兒。
郭業撇下朱胖子,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