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軍啊?”
“大哥,大哥,不是官軍,是府兵,是益州折衝都尉府的府兵。”
“不止哩,好像隴西那邊也有人過來,完犢子了。”
“可是隴西郭業那個狗日的煞星?”
……
……
突然,一個身背大刀,模樣頗為俊俏的青年走了出來,站於船頭雙臂一揮怒喝道:“亂什麼?老子是二當家,一切都聽老子的!”
興許是這青年素有虎威,一番嚷嚷後,剛剛還有些亂起的水匪們竟然都消停安靜下來。
叮~~
那青年猛然抽出肩背上的大刀,衝著外圍方向吼道:“先不管這花船,聽說益州府兵都是些不會水的旱鴨子,哈哈!來呀,兄弟們,隨我殺將出去,會一會這些孬貨,記住了,老子是二當家!”
驟然,
吵嚷喧天的喊殺之聲再次響起,不過此次的目標不是那艘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花船了,而是在外圍橫插一槓,突然加入戰圈的府兵。
……
大股水匪的喊殺之聲越逼越近,將近十來艘白帆船朝著郭業這邊急急開來,嘈雜喊叫聲不時隨著漲起的大浪傳進郭業的耳朵之中。
殺得正興起的郭業長槍一挑,將一個水匪如兒戲般挑入水中,猛然聽見隱約傳來的幾句話,心中也是一陣突突。
剛才那幾道破鑼嗓門的聲音咋那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呢。
郭業身子一側,躲過一個水匪的大刀砍來,手中長槍再次往前一送,一個水匪又被虎頭湛金槍貫胸而過。
老子是二當家!
郭業拔出那水匪胸口的長槍,尋思著這句話的出處,面容猛然呆滯,轉瞬即開脫口驚呼道:“我草,不會這麼巧吧?難道又是那個不怕死的二愣子?”
第147章隔江對談
果然是他!
待得那十幾艘白帆船徐徐靠近郭業,那大刀青年未曾看見郭業,但是郭業卻是已然發現了他的存在。
冤家路窄?
還是有緣再聚?
郭業看著當日這個二逼愣種那渾然不怕死,拼了命也要死磕的情景,不由一陣搖頭,不過還是收起手中長槍遙遙一指對方,喝罵道:“趙九醜,你個烏龜王八蛋,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麼快就出來造孽了?”
正是當日被郭業擊潰的落日山賊匪二當家,差點被郭小哥一人一槍揍得半身不遂的趙九醜!
郭業這一聲破吼,自然也引起了趙九醜的注意。
這廝尋著叫罵的聲音,緩緩轉頭朝郭業這邊看來,依稀看見了郭業的身影。
這道身影,趙九醜怎能忘記?
隨即喝問道:“敢問尊駕,可是隴西郭業?”
哎喲,我草!
郭業聽著趙九醜這唱大戲似的問話,頓覺酸掉了老牙,砰的一聲,將虎頭湛金槍豎起紮在船板之上,沉聲喊道:“正是你家郭小哥,你個混賬烏龜王八蛋,當日饒你一命,竟然是放虎歸山,老子是瞎了眼!”
郭業直戳趙九醜心房的喝罵,趙九醜聽見耳中,後背脊樑骨頓時生起一陣寒顫。
俺的乖乖!
當然與郭業對戰之情形,趙九醜可是一一記在心裡,回想當日,可當真是歷歷在目啊。
趙九醜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至今被郭業長槍擊中的內傷還久久未能痊癒。
特別是郭業將他罵得沒皮沒臉,差不多就跟反覆無常,知恩不報的小人沒什麼兩樣,臉皮一陣臊得慌。
綠林中人講得是什麼?
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趙九醜雖為匪類,卻一直將自己視為綠林中人。
正所謂受人一飯之恩,定當奉養之,更何況郭業還饒了他一條性命呢?
郭業這麼一罵,趙九醜的心中頓起波瀾。
汗顏之下,趙九醜抱起拳頭對郭業喊道:“如果趙某知道這艘花船的主人與你郭業關係匪淺,怎會行那攔路洗劫一事?少潑髒水,咱趙九醜也是知恩圖報之人。”
擦!
趙九醜的回應郭業聽在耳裡,美在心頭。
給面子,
這話講得順溜,趙九醜這狗日的還真給面子。
當即郭業的臉色稍稍緩和,與趙九醜各站一艘船上,隔江喊道:“嗨,我說趙九醜,你是當土匪當上癮了哈?怎麼著?不在落日山當你的山大王,今兒跑這岷江水面來混飯吃來,你小子行啊,沒幾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