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是?好歹你也是朝廷中人,堂堂的九品巡檢,我郭家可是幾代人都沒有這番殊榮哩。要自重,要自重啊!”
啥亂七八糟的?
郭業頓時滿臉呆滯,老爹好端端地咋說起這個?貌似咱也沒幹什麼風花雪月之事啊?
不過很快就有替他釋疑了起來,正是他的小妹郭小蠻,就跟個小家雀似的嘰嘰喳喳在郭業耳邊鎖起最近外面風傳他的豔事。
無他,便是他跟貞孃的事兒。
娘希匹的!
郭業聽聞之後心中頓時怒起,這是哪個王八蛋嘴巴那麼缺德啊,將好好的貞娘抹黑成剋夫喪門風流韻事不斷的小寡婦。
剛想說什麼替貞娘解釋一番,誰知他的老孃郭柳氏也開始嘮叨起來:“唉,如果娘知道外頭風傳你和貞娘之事,我就不會同意徐大善人,將這貞娘招入府中了。這不是平添口舌讓外人說道嗎?”
“嘶……”郭老憨咬咬牙,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對著郭柳氏說道:“老婆子,那貞娘是婦道人家,我一個大男人不好插手。實在不行,你出面給貞娘打發點銀子,將賣身契還於她,讓她另謀生路去吧。”
“我看行,我看行,老身這就去辦!”
“不可以!”
“婆婆且留步!”
郭業和吳秀秀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喚住了郭柳氏的腳步。
吳秀秀搶先郭業一步,對著郭柳氏說道:“婆婆,兒媳也知道這貞娘是個苦命人兒。聽聞她已喪夫,在隴西城中又無親無故,這麼將她驅出府外,委實挺可憐的。而且,外頭也在風傳他和夫君之事,你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在縣中過活呢,我看還是算了吧。”
最後眼中透著堅毅,看著郭業說道:“兒媳相信夫君的為人,絕非如坊間所傳言那般不堪。夫君年方十六,自有大好的前程可奔,怎會做這些令人閒言閒語的醜事呢。”
擦!
郭業聽完吳秀秀字正腔圓的一番話之後,頓時雙眼發亮,這小妮子真是夠狠的啊。
先是賣弄一番人情給貞娘,同時也是給自己,然後又用軟槍夾棒的話語來擠兌自己,斬了自己想勾搭貞孃的後路。
最後又在父母面前賣了個乖,得了一個“既照成全丈夫臉面,又有容人之量”的正牌大婦的偉光正形象。
這手段,
夠狠!
而且還嗆得郭業無以辯駁,只能硬生生接受了吳秀秀的這番人情。
麻痺啊,郭業心中苦叫,真是沒影的事兒都被抹黑成板上釘釘之事,真夠冤的。
果然,
吳秀秀這番識大體顧大局的言論,博了一個滿堂彩。
郭老憨點頭稱讚,郭柳氏連連稱好,就連郭小蠻都撒開哥哥的懷中,蹦達到了吳秀秀的旁邊,拖著她的手大讚嫂子真是好氣量。
郭業頭偷摸白了一眼郭小蠻,這不長心的小妮子,有你這麼變著法兒損你哥哥的嗎?你稱讚你嫂子好氣量,敢情便是承認了你哥哥和貞娘有一腿了唄?
無奈之下,郭業不得不對吳秀秀雙手拜服,你行,你贏了,吳秀秀,你個小娘們。
當即,腆著嘻哈的笑臉違心地讚道:“還是娘子想得周到,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吳秀秀對著郭業靦腆一笑,算是回敬,完完全全一副持家有道,識大體顧大局的賢妻模樣。
隨後,郭業想起了正事兒,便將自己即將要出院門去一趟益州郡城之事向父母彙報了一遍。
郭老憨老兩口聽罷之後,縱是有父母在不遠游的心思,但是奈何郭業言之鑿鑿,此次出門關係著自己的前程,和老郭家以後的美好生活是否還能好上加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郭老憨怎能不同意。
不過老頭子也附加了一個條件,便是讓吳秀秀與郭業同行一齊赴益州,為的就是照顧郭業的日程起居。
爹啊,你是真敢想啊?
郭業聽著父親的要求,頓時傻眼。
而吳秀秀呢?
臉上雖然還是一副遵從公公婆婆所願的神情,波瀾不驚。
然而心中卻是有如驚濤駭浪,惶恐之餘多了幾分的忐忑。
縱使她此時心中對郭業暗生了情愫,有了此生與君奏琴瑟的心思。
但是她與郭業同行赴益州可是出遠門啊,到時候自己需要面對的是與郭業如何同吃同住同生活的場面,這怎能讓她安心得下來?
她雖已情繫郭業,但是讓她全身心地接受郭業,而且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