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頭顱,輕聲嘆道:“郭御史,古三以及黃河幫一事,趙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江湖中人始終就是江湖中人,匪幫始終還是匪幫,如果趙某的處事手法惹來郭御史的不喜,還望見諒!”
郭業聽在耳中,還是替死去的古三、死去的黃河幫眾感到不值,看來,妄想趙飛軒改變初衷,顯然比登天還難。
既然如此,那邊隨之任之吧,這種態度,也並非趙飛軒一人才有,凡官場中人,又有幾人瞧得起江湖草莽之輩?
繼而,郭業笑道:“趙刺史不要多心了,你我只是理念不同而已,但我們始終一起在汝州並肩作戰過。你趙飛軒,在我郭業眼中,依舊是個好官。當然,也是我郭業的朋友。”
一聽郭業提到朋友兩個字,趙飛軒顯然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也明顯愉悅了許多。
但他卻沒注意到,郭業只提朋友二字,卻始終沒有提兄弟二字。
他殊不知,在郭業心中,兄弟比朋友更要來得重要。
因為郭業不僅出身草根,出身市井,也非正經讀書人,更是渾身充滿了後世青年所應有感性一面。如果說江湖中人多豪氣,那麼,郭業不僅當仁不讓,更是不逞多讓。
……
趙飛軒心情從陰轉晴後,觀察力也好了些許。他發現郭業說完話之後,走出了車廂,朝著自己身後左右以及附近打量,不知在尋找什麼。
繼而不解問道:“郭御史,您這是在找什麼呢?”
郭業搖搖頭,問道:“趙刺史,你,就你一個人來?”
趙飛軒不滯點頭稱道:“是啊,就趙某獨自一人前來相送啊。若非趙某來得及時,不然都錯過了相送郭御史的時間。怎麼?郭御史還在等人?莫非您在汝州城中又結識了新朋友不成?”
郭業聽罷,臉上立馬失望萬分,皮笑肉不笑地淡淡說道:“呵呵,我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而已。沒等誰,沒等誰。”
這時,負責前面開路的一名關中刀手衝著郭業喊道:“大人,該出發了。不然的話,今晚就趕不到風陵渡了。露宿荒野,兇險異常吶!”
郭業回應了一聲,再次衝趙飛軒拱手告辭道:“趙刺史,他日再來長安,一定要來找我聚上一番哈?時候不早了,我這便先行出發了。”
趙飛軒拱手回禮,答道:“一定一定,到時候一定找郭御史叨擾一番。趙某在此預祝郭大人,前邊行路平平坦坦,順順利利入長安。”
郭業真誠地一笑,謝道:“承您吉言!”
而後回身又鑽回了車廂之中,衝著馬伕下令道:“出城,出發……”
“駕~~”
一聲鞭響,馬蹄嗒嗒朝著東門口外行去。
趙飛軒目送著郭業的馬車緩緩走出了城門,漸行漸遠……
目送之外,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