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郭府的妾侍填房呢?給郭御史做妾侍,總比給七老八十的地主老財做填房要來得強吧?”
“什麼?”
一聽到趙飛軒這般說,楊婉慧立馬炸刺兒,有些氣急敗壞地反問道:“你說讓我妹妹給姓郭做妾侍?”
趙飛軒點點頭,不置可否地應道:“有何不可?郭御史年紀輕輕,前途坦蕩,將來不可限量。以貞孃的這番經歷,給郭御史做妾,也不算委屈了她,不是嗎?”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楊婉慧連連搖頭若楊柳吹擺,態度異常堅決地說道:“小妹縱是下嫁給窮苦人家,我這個做姐姐的,亦會接濟於她。但是給姓郭的做妾侍,哼,堅決不行!”
趙飛軒真是搞不懂自己的娘子今天是怎麼了,平日裡縱是潑辣,也不敢對自己的意思連番拒絕不從,今天卻是如此堅定。
甚是疑惑地問道:“慧娘,你這是怎麼了?郭御史到底有什麼不好的?”
楊婉慧聽罷,不假思索地脫口數落道:“姓郭的,年輕浮蕩,好色荒淫,小妹給他做妾侍,就是害了小妹!”
年輕浮蕩,好色荒淫?
趙飛軒很是詫異,慧娘為何會對郭業下了如此嚴厲地八個字評價。
可在他眼中,郭業壓根兒就不是這種人啊。
繼而追問道:“慧娘,你怎麼知道郭御史年輕浮蕩,好色荒淫?莫非其中有什麼誤會不成?”
“啊?”
楊婉慧頓時驚呼一聲,神情尷尬又驚惶,聽著丈夫這麼問,小心肝猛然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恍然間,她又想到了當日趙府後院,臥房之中,郭業調戲自己的那一幕情景。
越想越是憤慨,越想越是羞赧。
一抹兒紅暈,染紅了雪白的脖頸,悄悄爬到兩腮上……
“慧娘。”
“慧娘?”
“慧娘???”
趙飛軒見著妻子臉色有些異樣,連呼三聲方將楊婉慧從遐思中喚醒。
楊婉慧強抑心中的不安,驟然轉身背對著丈夫,傾吐道:“沒事,妾身只是有些想念婉貞罷了。算了,婉貞也不是稚齡小童,隨她吧。”
說著,挪動身子徐徐踩著蓮步,腳步中明顯有些慌亂,去不忘催促一聲:“夫君,我們回去吧,婆婆熬了你最愛喝的玉米麵粥,月兒也好久沒與你一道吃飯了呢。”
楊婉慧態度上的突然轉變,令趙飛軒又是一怔。
不過既然慧娘不干預婉貞的事兒,他也就寬心了不少,輕笑一聲,便急急追趕著楊婉慧的腳步,附和道:
“是嘛,這也才對嘛。婉貞,自有婉貞自己的姻緣與造化。走,咱們回家去~~”
夫妻二人,牽著一馬,緩緩步行,朝著家中行去。
……
……
天色漸漸暮靄起來,冬日白晝較短,顯然黃昏已過了幾分。
郭業一行人早上趕路,一路匆匆不敢停留,終於在這個時候抵達了風陵渡。
車中,
郭業與貞娘同坐車內,兩人路上儘管聊了好久好久,但郭業彷彿還未滿足,短短几天未與貞娘相見,他覺得無窮無盡地話要與卿訴說。
貞娘儘管舟車勞頓,身子有些疲累,但是還是眨巴著一雙嫵媚的眼睛傾聽著。
因為她喜歡聽郭小哥講話。
身體的疲累,又怎抵得過心中的愉悅與甜蜜呢?
郭業挪動了下屁股,靠近了貞娘半分,緊緊挨著她的胳膊,油嘴滑舌地說道:
“貞娘,再次歡迎你掙脫楊婉慧的束縛,朝著自由的生活,幸福的日子,又邁進一步。哈哈……”
貞娘被郭業逗樂,掩嘴咯咯一笑,極盡嫵媚動人,嗔道:“大官人又說話沒正經了哩……”
郭業不以為許,反正哥就是這個揍性了,愛咋咋地吧。
又是賣嘴不要臉地問道:“貞娘,你早上義無反顧地出城追向我這邊,是不是心中委實割捨不下我吶?”
一路上被郭業言語挑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貞娘也發現經過幾天的分離,郭業對她的態度明顯更加不規矩了。
現在又聽郭業這般花言巧語,不由又是一陣兩腮酡紅,還是有些不習慣,緩緩低下了頭,搪塞道:“大官人少捉弄奴家,奴家之前在隴西郭府答應過老夫人,要在長安好好照顧大官人起居呢。”
害羞了~~
郭業心裡嘀咕,貞娘還是一如既往地那般害羞,真是越看越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