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令堂與令夫人,令千金,目前來說,是安全無虞的。如今張士元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恰巧又被我瞧個正著,嘿嘿,這倒是一個直接將戴明德拿下的機會。”
直接拿下?
趙飛軒狐疑道:“郭御史,如何一個直接拿下法?”
郭業笑道:“趙大人,莫非你忘了郭某的身份?”
趙飛軒遲疑了一下,老實答道:“郭大人乃是御史臺六品監察御史,朝廷委派的欽差。在下怎會忘記?”
郭業道:“那不就結了?堂堂鄭州刺史,朝廷從四品的封疆大吏憑空消失,死於戴府。本官這個欽差難道還能坐視不管?咱姑且先不論賑災銀被貪墨一事,直接先給戴明德扣下一頂殘害同僚的罪名,先將他拿下再說。至於賑災銀的事兒,拿下戴明德,還怕他逃脫貪墨罪名嗎?”
趙飛軒聽著郭業天馬行空的想法,白天還在討論如何從貪墨賑災銀這邊入手,現在又想著從張士元被殺一案中入手,委實變幻太快,有些繞不過彎來。
而且,直接拿下戴明德,談何容易哦!
旋即,他苦笑道:“郭御史,這汝州城乃是戴明德的地盤,汝州折衝都尉又是他的堂弟戴遠山,北門之上還有戴府的一千餘私兵,要想拿下戴明德,談何容易啊?要是稍稍一個不留神,我的家人還被他扣押在戴府之中呢。唉……”
“哈哈……”
郭業置之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趙大人,你多慮了。戴明德雖是汝州刺史,戴遠山雖是汝州折衝都尉,但你莫忘了,汝州歸根究底還是大唐的社稷,陛下的江山,姓戴的豈能一手遮天?放心,我有這個……”
“咚咚咚!”
郭業連拍三下胸口,將藏在胸口中的聖旨徐徐掏了出來,哼道:“汝州,鄭州,安州三府的府兵,吃著朝廷的糧餉,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聽朝廷的法令,皇帝的聖旨,還是聽戴明德的這個賊子的。”
如今大唐國內承平,盛世之景凸顯,朝廷的公信力,聖旨的威懾力,無論在朝在野,都是極高極高的。
這點,趙飛軒確信無疑。
隨後,他下定決心狠狠點頭道:“成,就聽郭御史的。下面第一步,我們需要怎麼做?”
“第一步嘛……”
郭業拖長了鼻音,盯著趙飛軒的眼睛,輕輕說道:“我必須先與古三見上一面,黃河幫這近千人的力量,不容忽視。好鋼用在刀刃上……”
趙飛軒問道:“郭御史需要何時與古三見面?”
“越快越好,至少要趕在戴明德發現我藏身在你宅院之前!”
“好,本官這就去安排……”
言罷,趙飛軒急匆匆跑到客廳門口,衝著外頭嚷嚷道:“徐福,速速給黃河幫古大當家傳信……”
徐福,正是趙飛軒那位隨身左右客串宅院管家的幕僚。
……
……
翌日正午,郭業與趙九醜在宅院的一處房間中,與戴明德的二夫人談這話。
死裡逃生,撿回一條性命的二夫人,如今驚魂未定。若非郭業叫著貞娘作陪,八成這騷娘們連跟郭業正經談話的心性都沒有。
郭業攪動三寸不爛之舌,一邊安撫一邊遊說著二夫人,目的就是希望她作為目擊證人,到時候當堂指證戴明德殘殺張士元。
二夫人雖然水性楊花,但整日廝混在戴明德的身邊,多少也是個聰明人。
她很清楚,現在戴明德肯定不會留她性命,只要戴明德不倒臺,她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郭業的遊說很成功,二夫人應承了當堂指證戴明德之事。
郭業聽著二夫人滿口應承,也是滿心歡喜。
人證,物證,皆齊全,這次戴明德,必倒臺!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如何第一時間翦除戴明德的黨羽。
就在這時,那位管家徐福前來叩門,說是自家大人有請,黃河幫古大當家已到。
郭業聞言,心道,來得好快!
隨即吩咐貞娘陪在二夫人的身邊,又讓趙九醜在房外把守,以保護二夫人這個重要證人的安全。
安排完之後,郭業才開門而出,隨著徐福前往了趙飛軒的書房之中。
很快,穿堂繞廊,走過後院的林蔭小道,郭業到了趙飛軒的書房。
推門而入,赫然,房中有三人,
趙飛軒這個主人自不消說,古三也是有過一面之緣,至於另外一個站在古三身邊,臉頰之處留著一條蜈蚣爬蟲般猙獰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