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蜀王就藩的大都督府?”
“啊?”
那守城士卒被郭業揪住衣領,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嚇得連連點頭喊道:“就是此處,就是此處哩。這位大人,錯不了,刺史大人早有交代便是此處啊!”
嘭~
郭業鬆手,一把將那守城士卒摔在地上,怒罵道:“混賬,你們刺史大人就是這麼應付蜀王就藩,敷衍朝廷差事的?”
那守城士卒有些受驚過度,嚇得坐在地上忘記了屁股的疼痛,連連搖頭推說不知道,不清楚。
郭業也不再和他置氣,轉頭望著李恪,問道:“殿下,按理說皇子就藩州府,乃是頭等大事。作為就藩之地的蜀州一地刺史,應該提前替你準備好大都督府,乃至大小諸事。這位蜀州刺史如此怠慢,到底是何用意?而且你身為蜀州大都督,節制著九地州府的折衝都尉,可蜀州的折衝都尉也沒有前來迎接我等,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奇怪了?”
李恪一臉的苦悶,搖頭嘆道:“本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郭長史,接下來要怎麼辦?”
郭業心中突然對蜀王就藩之事顯得有些不樂觀起來,暗道,莫非這蜀州刺史與蜀州的折衝都尉想要給蜀王一個下馬威?好歹蜀王也是皇室親王,當今聖上的子嗣,誰借給他們如此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怠慢輕慢,甚至刁難蜀王呢?
媽的,郭業也是一陣苦惱,不下地方真是不知天高皇帝遠啊,堂堂皇子就藩居然還會碰到這樣尷尬。
不過這事兒他還真不能坐視不理,先不說他如今添為都督府長史,與蜀王李恪算是同氣連枝,不能讓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
就衝自己欠楊妃的那份人情,就衝自己答應李二陛下幫襯蜀王的那個承諾,還衝著自己對蜀王李恪的觀感委實不錯,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這他媽的不是赤裸裸的在打臉嗎?不僅打了李恪的臉,也打了他這位都督府二哥長史大人的臉。
這口氣,絕逼不能忍!
不然以後還怎麼在蜀州地界兒混?其他八個受都督府節制的折衝都尉府又會怎麼看?
只怕不應付了眼前的局面,不找回場子來,今後都督府想要政令通暢下州府都難了。
隨即,郭業眯著問著李恪道:“殿下真讓我來處理此事?”
李恪連連點頭,感謝道:“郭長史能夠出手替小王解了眼前燃眉之急,小王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郭業點頭說了一聲好,而後又扭頭望著地上坐著的那個守城士卒,喝問道:“本官看你也大小是個校尉,應該是今夜職守城門的頭頭兒吧?別坐著,你起來回話。”
那士卒有些驚惶得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點頭稱是站了起來。
郭業又問道:“我問你,蜀州刺史與蜀州的折衝都尉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在蜀州郡城中?”
守城士卒回道:“嗯,是的。這個時辰,我們刺史大人與都尉大人應該已經安睡了。”
郭業聞言眉頭又擰成了一團,冷笑道:“他倆倒是睡得安逸,幹了虧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嗎?真是狗膽包了天!”
那守城士卒聽罷不由打了個寒顫,心中有了幾分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聽郭業說道:“你現在就帶著你的人回去,快些通知你們刺史大人與折衝都尉大人趕緊來這兒,面見蜀王殿下。”
“啊?”
守城士卒明顯神情一怔,神情有些為難,心說,這位大人唉,如果我們大人願意來,早早就在城門那兒候著了。
“啊什麼啊?別廢話,你就這麼跟他們說,蜀王殿下駕臨蜀州城,要召見蜀州刺史與蜀州折衝都尉。如果他們敢不來,你告訴他們,我們這上千人今晚沒有地方安歇,少不得要去他的刺史府住上一住,鬧上一鬧了。對了——”
郭業怕這守城士卒敷衍了事,不忘補充道:“你回去跟你們大人說,如果他們敢不來,哼,到時候別惹急了本官,一把火將他刺史府給燒個乾淨。你回去告訴他,這話不是蜀王殿下說得,乃是縱兵入吐蕃,私斬吐蕃藩王多赤羅的郭業郭大人說得,聽明白了嗎?”
“啊?你,你就是咱們蜀中隴西那位了不得的郭業郭子儀?”
顯然,這些日子以來,民間評書的段子已經傳進了蜀中一帶。
郭業肅容以對,哼道:“那還能有假?莫要耽擱,快去快去,真逼得老子一把火燒了刺史府,你小子也吃罪不起!”
“唉,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呼喝起同來的幾名守城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