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撕得粉碎。
“雷蕭,雷蕭!”落落帶著哭腔的叫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她的臉上、身上,被這個男人流出的鮮血浸染成通紅一片。在感受到對方微弱呼吸的氣息時,她的心裡滿是擔憂的害怕,害怕這個男人真的會離她而去。
落落使勁的想從雷蕭的身下掙脫出來,卻發現對方的右臂猶如鐵鉗似地,把她箍的根本難以動彈。
“雷蕭,你醒醒,趕緊醒醒!”落落大聲叫著雷蕭的名字,可張嘴發出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到。耳膜受到了爆炸聲的劇烈震盪,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恢復過來。
大概是感受到身下女人的動靜,雷蕭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落落佈滿油彩和鮮血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慮與悲傷,咧嘴笑了。
隨著他的笑容,留在口裡的鮮血再次落在落落的臉上。這個時候,落落髮現雷蕭的這個笑容是如此的陽光燦爛,一下子把她整個心填的滿滿的,充斥著踏實的感覺。
“你、你沒事吧···”雷蕭的嘴唇動著,笑著問落落,露出滿嘴染血的牙齒。
落落看到雷蕭的嘴巴在動,可根本聽不到雷蕭到底在說什麼。只是含著淚水拼命的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自己很好。
“嘿嘿,那、那、那就好!”雷蕭愛憐的、費勁的輕輕吻了一下落落的嘴唇,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吻痕。將自己的頭埋在落落的脖頸,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道:“大丫頭,放心,我死不了。我···還要當你,永遠的···軍刺!”
這句話落落聽見了,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她的心臟上,被她聽得清清楚楚,牢牢的刻在腦子裡,永遠的珍藏起來。
“雷蕭!雷蕭!別睡!別睡!”落落驚恐的發現雷蕭軟綿綿的無力垂下了頭,一直箍緊她的手臂也鬆了下來,放聲發出嘶啞絕望的叫聲。
她掙脫出雷蕭抱緊她的身體,將雷蕭背在身上,向尋聲而來的大磊四人奔過去。
“磺胺粉,快!止血帶!”一陣噪雜的聲音傳到雷蕭的腦袋裡,但他根本無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過程中只感覺到手心傳來一陣令他心安的熟悉感覺。
“啊~!!!”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讓雷蕭徹底醒了過來。那是被耿直強行撕破被鮮血凝固在傷口上的衣服造成的。
“我草!能不能輕一點!!!”雷蕭忍著劇痛,罵了出來。
“嘿嘿,大嫂,你瞅老大這德行,還能罵人,死不了,死不了!”一旁的大磊沒心沒肺的向落落笑著說道。站起來拍拍屁股,該幹嘛幹嘛去了。
“雷蕭~~~”落落睜著一雙淚眼,哭笑著叫著雷蕭的名字,她緊緊的抓著雷蕭的右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臉頰摩擦著。
雷蕭撐出笑臉,給落落露出了燦爛。隨後,眉頭糾在一起,咬緊牙忍受著幾乎要將他再次痛暈過去的劇痛。
左肩受到的槍傷,在麻木感過去之後,終於將疼痛全部爆發了出來。這樣的疼痛牽扯了他全身的神經,似乎不光是傷口,而是每一塊骨骼,每一寸肌肉都絞在一起疼痛。
“嗎啡!”耿直將手伸向鐵標,取過來一支藥劑。將針頭插進雷蕭的手臂肌肉當中,捏碎藥劑中間部位,藥劑瞬間自動注射到雷蕭的體內。
“抗生素!”“止血鉗!”
“老大。忍著點,要怨就怨你的骨頭太硬吧,人家被機槍鉛芯重彈打上後是直接貫穿身體,你是把彈頭還留在體內,莫非你還打算留著生出個小的不成?”耿直一邊處理雷蕭的傷口,一邊嘴裡揶揄著。
“狗、狗、狗···”雷蕭瞪大眼睛,嘴裡的日的倆字硬是沒有說出來。耿直麻利的用手術刀破開他的傷口,用鑷子把彈頭取了出來。
“日的···”組後倆字在耿直取出彈頭後,終於在撥出一口濁氣的過程中吐了出來。
“好了,大功告成!”耿直仔細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將雷蕭的身體包紮好,如釋重負的就地坐了下來。
“要不要輸血?”落落看著雷蕭傷口再次滲出來的大片血跡,問著耿直。
“不用!不用!”雷蕭趕緊衝落落說著,臉上堆起笑容。他知道落落的想法,這大丫頭估計又想從自己體內抽出鮮血輸給他。
“呃,基本上沒那個必要了吧。我從來沒見過失血2000CC的人還能活下來,這次好像比上次要輕的多吧···”耿直完全是以怪物的眼光看待雷蕭。
“就是,就是,耿直說的對,沒那必要。上次在越南咱不也挺過來了?哈哈···額···”雷蕭裝作無所謂的笑著說道,猛然間發現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