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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心理上的陰影和震懾。此外,它還會牽制對方的行動。受傷計程車兵總得需要救護,而救護必須需要大量的血漿和藥物,並且還要有大量的人手來進行。從這一點上,它又可以起到消耗的目的。因此,地雷的爆炸並不可怕,它可怕的地方是造成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所以,地雷的普及和使用,一直是戰場上的噩夢。

“隊長,救我!隊長,救我!”看著隊長從地上爬起來向他走來,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隊長身上,他相信隊長一定會救他的。

慘烈的哀號聲從他的嘴裡傳出來,震撼著其它兩名偵察兵的內心。他雙手扒在地上,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爬向隊長腳下,臉上掛滿了疼痛的扭曲和止不住的汗水和眼淚,雙腿動脈噴出的鮮血在他的身後拖出兩道深深的痕跡,在夜色下,烏沉的可怕。

隊長輕輕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拔出手槍,在對方絕望的眼神注視下,扣動扳機。

“砰!”一聲槍響將籠罩在這裡驚懼沉重的動靜恢復了安詳。那名踩到地雷,失去雙腿的偵察兵無力的倒在隊長的腳下,額頭上小拇指粗細的彈孔,向外流著與鮮血混合在一起的腦漿,瞪得圓圓的雙眼,顯示著他內心的不甘。他在死亡的一瞬間,理解隊長的行為。或許這樣真的能夠讓他少忍受幾十秒的折磨。

第一百五十八章 老狐狸的地雷套餐

隊長忍受著這種強烈的悲傷,他的眼睛在這夜色下隱隱泛著嗜血的紅光。戰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自己的身邊,這不能不讓他狂躁至極,甚至他親手殺掉了一個戰友。可這也是戰場的規則之一,他只能讓自己殘忍的仁慈。

戰場上碰到的這種情況不在少數,判定隊友沒有任何生存的可能性之後,就會為這樣一個傷員送上一顆子彈,讓他舒服的安息。至少這樣可以減輕他的痛苦,既然沒有能力將他救治,那就讓他死的更為舒服一點。這支越南偵察兵隊長是這樣做的,他也必須這樣去做。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怎樣做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他以後還活著的話,這一幕將成為他心中永遠的噩夢。親手擊斃自己的戰友,會讓他承受無比巨大的心理壓力的良知人性上的譴責。其實他完全可以選擇暫時撤退,停止追擊,轉而對戰友進行緊急救護,延長他幾分鐘得性命,讓他自然的死去。這樣的話,他就不必要承受人性的譴責。可是他沒有這樣選擇,而是採用了戰場的通用慣例。

或許在他們第一天進入偵察部隊的時候,教官就曾經問過他們:如果在戰場上,你們在孤軍作戰的情況下,你的戰友受到足以威脅生命的重傷,這個時候你該怎麼辦?這樣一個讓所有人都抓狂的問題。

同生共死嗎?這根本不可能,因為他們還有任務在身。抬著前進嗎?這也不可能,這樣的選擇會讓他們可能犧牲掉更多的性命,在理智上是不可取的。就像美國的一部大片《拯救大兵瑞恩》,講述的就是二戰時期,盟軍一支八人戰鬥小隊為了拯救一個名叫瑞恩計程車兵,潛入德軍後方,將他成功拯救並送給那個擁有四個兒子,卻已經戰死三個的母親身邊。為了營救這樣一個戰士,卻死掉了三名戰士,這根本就是不值得的。可偏偏有些傻瓜指揮員會這樣下達命令,真不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戰場本來就是殘酷異常的,根本不允許存在這樣的慈悲心懷,一旦慈悲,面臨的將是更多的流血。

那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留給受傷的戰友足夠等待他們返回救援的清水和食物,並且為他準備好光榮彈,把他巧妙的隱藏起來,看他造化了。或者是更為乾脆的減少他的痛苦,將他殺死。選擇最後一種方式的指揮員,統統都是那種理智到極限的那種軍人,他們會將心裡任何的感性全部抹殺。他們只會根據戰場的局勢判定什麼可違,什麼不可違,如果某個人的死亡可以換取區域性的勝利,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讓這某個人死掉。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戰爭機器,同樣,在戰場上只有這樣才是最可取的,只有這樣才會挽救大多數人的性命。這是一種真仁慈,儘管日後他會因為承受不了這種良心的譴責而發狂甚至發瘋,可是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要這樣做的。職業軍人走向戰場,就不允許他具備自我的情感,他所該具備的只是這一場戰鬥我改怎麼打,我該怎樣才能讓自己和身邊的兄弟活下去。與此相比,死掉幾個人,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能夠儲存大部分才是應該考慮的問題。

很明顯,這個偵察兵隊長就屬於那種戰場上理性遠遠壓制住感性的那種人。他憤怒、不甘、咆哮、他的心在滴著血,可是依舊要保持理性和冷靜。很明顯,他們所追擊敵人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