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歡喜頓時喜歡,對依怙道:“你怎麼不把當初那臭腳味兒的香,也讓她學了去。那時她才知道好處了。”
關雎又笑道:“若真誆了丹玉使了那香露,只怕咱們那位三奶奶就知道是誰弄的鬼了。那時候又怎樣的,豈不憑白讓依怙的錯處落她手裡的。”
張歡喜聽了也覺著是這道理,“也是這理兒。”
關雎還笑道:“且也不是什麼好香露湊一處,就是好了的。”
正說話,就見薛雲上的老奶孃蘇嬤嬤拄著雕竹節的柺杖進來了。
葉勝男和關雎趕忙起身去迎,扶著蘇嬤嬤往炕上坐去,又端來茶,才問道:“您老怎麼進來了?”
蘇嬤嬤吃了茶,道:“好些日子沒進來給主子們請安了,也想三爺得緊,便進來瞧瞧了。”
葉勝男道:“那媽媽來得可不巧,三爺如今白日裡都前頭書房去的。”
蘇嬤嬤道:“我知道,不過是進來和三奶奶說說話。這不,如今三奶奶她也當家了,來找她回事兒的人不少,我怎麼還好意思的,沒兩句我就趕緊出來了。就是沒在上房瞧見你們,就過來問問了。現今你們都不在上房當差了?”
張歡喜一聽就見手裡的活計拿給蘇嬤嬤看,故意陰陽怪氣道:“如今咱們幾個都要成繡娘,還怎麼到上房去伺候。府裡又不是沒針線上的,可咱們三奶奶偏說不是身邊人做的活兒她都信不過。這不,就都到咱們手上來了。”
蘇嬤嬤皺了皺眉,抿了抿嘴,“這可是有心要排擠你們的意思了。可方才我去給王妃請安,聽王妃的意思是再不管這些了的。這怎麼是好?”
葉勝男望著門外天兒,有些恍神道:“其實不在上房當差,也有不在上房當差的一撞好處。起碼上房出什麼事兒,和咱們幾人都不相干了。”
這可不是葉勝男退而求其次的想法,這幾日她到優曇婆羅院請安時,聽太妃有意無意地說起,似乎要有大事兒了。
可到底會出什麼大事兒,葉勝男就不知道了。
葉勝男回來就告訴了薛雲上,薛雲上也說謹慎起見,讓她們都暫時忍耐在西廂,待他查明原委再做打算。
也是就在葉勝男同蘇嬤嬤說話的時候,優曇婆羅院裡,太妃收到了一封密函。
太妃看過密函後,就將密函燒了,還說了句,“好,可惜千算萬算,竟然沒想到會殺出個承恩候來得了十二衛。也罷,只是該找誰來當這愣頭青的?”
說畢,太妃捻著佛珠沉吟了片刻,問常安家的道:“聽說老二要回來?”
常安家的回道:“說是二爺的身子已無大礙了,只要家來仔細調養就成了。”
太妃道:“既如此,那就他了。這事兒一出來,他們父子兄弟鬧出什麼么蛾子來,我一時半會也顧不上的。正好就讓他們父子隔閡,兄弟鬩牆,我也能省些心。”
常安家的又道:“只是這事兒一出來三爺那兒,又該如何?”
太妃道:“我自有法子留他在我身邊不摻和這事兒的。”
聽太妃這話,雖還不知道她口裡所說的“這事兒”到底說什麼事兒,但也再不難聽出來,“這事兒”應該是個陷阱,所以太妃不讓薛雲上插手。
太妃對常安家的又道:“行了,你去取那藥來。”
常安家的遲疑道:“可主子……那藥傷身。”
太妃道:“王道光說了,一兩回的還不相干。”
常安家的見太妃意已決,只得去取藥。
看著常安家的將藥末化在水裡端來,太妃毫不遲疑地就喝了。
沒半天兒的功夫,上下就都知道府里老祖宗病了。
聽到回話時,韓氏正同映雪和丹玉在挑選衣裳。
映雪拿著一件韓氏的主腰道:“這件才好,蓮生貴子。”
丹玉也拿了一件肚兜,道:“還是這比翼雙飛的兆頭好,外頭再穿一件輕綃的羅衫,下頭碧紗的裙兒和花開富貴的蔽膝,玉肌依稀,若隱若現,如薄霧籠花。那時候,莫說三爺,就是咱們瞧著也要移不開眼了。”
韓氏臉蛋紅紅地看著映雪和丹玉手上拿的她自己的貼身衣物比劃,正要說話,就聽丫頭子來回說太妃病了。
正興頭上的韓氏就覺著有些晦氣,道:“王爺和家裡的各位爺都知道了?”
丫頭子回道:“都各處回去了,想來這會子應該都知道了。”
韓氏又道:“太醫呢,可去請了?”
丫頭子道:“王爺知道了,定讓管事兒房的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