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家的。
常婆子笑道:“也沒什麼話,姑娘只管說讓她安心在太妃伺候,家裡都好。”
葉勝男笑道:“成,我知道了。”
說畢,葉勝男便踅身往回走了。
到了那往正院去的小穿堂,還見一角杏黃的裙襬躲裡頭的,葉勝男掩嘴笑了笑,後才收斂起來做仔細狀,還高聲嚷道:“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還不快出來,我都瞧見。”
小穿堂裡的人自然不能因著葉勝男這麼一句話便出來了。
可二門上和路過的人聽見葉勝男的話,卻都圍了過來,“怎麼了,都怎麼了?”的直問。
葉勝男便做恐慌狀,“我也不知道,只是才走到這,就瞧見一杏黃的影兒鬼鬼祟祟躲在那裡頭。”
大夥便只當葉勝男是怕在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於是便有膽大的說:“青天白日的不怕,去瞧瞧就知道了。”說著就要去。
葉勝男趕緊拉住那人,壓著聲音對圍著的人說:“我倒不是怕那些個的,就是想起如今宮裡府裡都是多事之秋,咱們二爺和三爺又攤上了那樣的事兒,別是什麼賊人刺客混了進來。”
那圍著的幾人一聽也覺著是道理,頓時都不敢上前。
常婆子是知道躲在那裡頭的到底是誰的,這會子瞧見葉勝男給她打眼色,便明白了。
也不知從那裡操來了幾根粗棍子,常婆子打頭對人道:“都別怕,我們人多,一會子過去了就先亂棍打一回,憑是銅皮鐵骨也經不起的,那時再拿了回主子也不遲。”
其餘的人聽了也都說是。
常婆子就領著二門上幾個體壯的婆子,幾步過去,掄起棍子就要一頓好打。
躲小穿堂的人自然就是一路尾隨葉勝男而來的映雪。
這會子映雪見不管青紅皂白的就要一頓打,自然就先叫嚷開,“別打,別打,是我,是我,我是三奶奶身邊的映雪。”
幾個婆子一聽這話,棍子自然沒落下去,,再看被打得蜷縮在門後頭的人,常婆子佯作驚訝,去扶映雪出來道:“哎喲,果然是映雪姑娘,幸好沒傷著?只是好端端的,姑娘躲這裡頭做什麼?”
這時候,葉勝男也過來了,映雪愈發不好說是尾隨著葉勝男來的,只得勉強幹笑道:“這……不是我才到這,就崴了腳,走不動了。”
葉勝男道:“那你倒是吱一聲。你不聲不響地躲著,不當你是刺客賊人的就怪了。”
大夥直點頭,“就是。”
映雪心裡雖恨,可事到如今,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的,只得認了。
最後還是葉勝男扶著映雪回的榴緋軒。
映雪回來驚慌失措的樣子,把韓氏和丹玉都唬了一跳,“怎麼出去一回就成這樣了?”
葉勝男自然不能讓映雪張嘴先說的,便搶先道:“說起來映雪姑娘也是冤枉。前頭去崴了腳在正院西穿堂歇了歇,險些就被人當刺客賊人給打了。”
“什麼?”韓氏沒有不來氣的,直問:“都瞎了狗眼不成,映雪她能是刺客的?都誰打的她?”
葉勝男道:“三奶奶息怒。也難怪二門上的人會如此。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三爺為了宮裡那案子,可是以身犯險了的。聽說到如今不但人證死了,就連那位嫌疑頗重的黃昭儀也遭到了毒手。誰又說得準,這案子的罪魁下一個會對誰下手的,所以也難怪大夥要草木皆兵的。這不知道穿堂裡有人,可叫喚半天兒沒作聲的,大夥便當是刺客了。映雪這才受了這頓驚嚇。”
韓氏一聽攸關丈夫的性命,那裡還顧得上追究誰打的人,只說:“你怎麼只知道躲的,也不不知道答應一句。要是真來了什麼刺客賊人挾制了你,你也不知道做聲,那裡還有人救你,更是放縱了刺客的行事。”
聞言,映雪是又氣惱,又委屈的,一時氣血不暢,便厥了過去。
丹玉是有幾個心眼的,所以聽了葉勝男的一面之詞,她也只是半信半疑。
待到映雪醒轉過來,丹玉沒有不問的。
映雪這才一長一短地把事情經過都說了。
聽罷,丹玉冷笑道:“我就說,怎麼會這樣的,原來是你著了別人的道了。”
映雪一怔,“你是說,她明知道那裡躲的是我,才叫的人來拿我的?”
丹玉又冷笑道:“不然你以為她好好的,怎麼就改了主意不出二門去了,踅身回來了。只怕是二門有人瞧見你了,知會的她。”
映雪道:“說起來,還真是了。我瞧著的,依怙那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