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訴苦,太太一會兒肯定要見爹爹,爹爹最近一提起她就心情不好,金縷姐姐,我不想讓爹爹見她。而且魏箏在忠義伯府診斷過了,沒什麼大礙的,爹爹這兩天才高興一點,能不能別讓太太影響爹爹的心情?”
她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金縷當即點點頭,“小姐心疼老爺,老爺知道後定會很高興的。小姐放心吧,婢子去跟銀杏園走一趟,如果裡面的人說要找五老爺,婢子就說五老爺在待客,不方便見夫人。”
魏籮彎眸,心想金縷可真聰明,一點就透,根本不用她多說。
而且魏昆確實是在前院待客,這話一點都不假。
果不其然,杜氏聽到魏箏哭訴,一顆心都揪起來了,登時就說要見魏昆。她現在不在魏箏身邊,不能時刻帶著她,這才剛一天就出事了,以後還怎麼了得?箏姐兒還有活路嗎?她想借此機會說服魏昆讓她搬回松園,可惜丫鬟遞了四五回話,都說魏昆在見客,沒工夫來見她。
她又氣又無望,想硬闖出去,奈何銀杏園門口有兩個侍衛把守,她一靠近,侍衛便攔住她的去路。
兩個侍衛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通融,真是氣死個人!
杜氏恨極了,一想到自己懷著身孕,不宜動胎氣,便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惜沒什麼用,幾番往復,反而越想越氣。
松園,魏籮正準備預習薛先生明天要教的課業,一個名叫金屋的丫鬟進來道:“四小姐,五老爺請您去前廳一趟。”
魏籮從花梨木繡墩上跳下來,拍了拍書皮上的灰塵,“叫我過去?為什麼?”
金屋搖搖頭,“婢子也不知,似乎想讓您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什麼人?
魏籮不明所以,把好不容從書架裡找出來的《增廣賢文》放到紫檀黑金漆平頭案上,稚聲稚氣道:“那好吧,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