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她的伺候,一邊噙著笑道:“你呢?你若是不想去,我便直接差人送一份禮,你留在家中便是。”
魏籮想了想道:“還是去吧,畢竟你人緣這麼差,我總該要為你爭回來一些才是。我要是再不去,這盛京城裡就沒人願意跟你來往了。”
此話不假,趙玠的人緣委實不太好。他生性冷漠,不近人情,在旁人面前寡言少語,能對著你笑一笑便是極大的恩賜了。再加上他名聲不大好,處理公務時手段老辣、果決無情,早已在盛京城獲得了一個“活閻王”稱號。除了擁躉他的大臣,盛京城裡的世家貴族圈子還真不願意跟他多來往,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他,被他記恨上,從此一家老小性命難保。
魏籮既然已經嫁給趙玠,自然不願意他樹敵太多,她拉攏一下大臣們的夫人,多多少少能為他挽回一點聲譽,免得他的名聲越來越差。
雖然魏籮的骨子裡並不太喜歡應付這種虛與委蛇的場合。
*
到了永安王的小世子滿月這一天,魏籮和趙玠一同前往六皇子府。
永安王妃先前生了兩個女兒,如今總算喜得一子,永安王薛榮十分重視這個兒子,大辦一場酒席,邀請了朝中所有的高官重臣和勳貴世家,場面辦得很熱鬧,一入府便能感覺到濃濃的喜悅。
馬車停在二門,魏籮扶著金縷的手走下馬車,一抬頭,便看到前面穿焦月色吳羅繡金芙蓉紋花邊褙子的齊王妃高婉兒,身邊穿秋香色襦裙的姑娘正是高晴陽。高晴陽與高婉兒是堂姐妹關係,如今正好碰面,走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瞧著高晴陽的模樣,卻是對這個堂姐不大熱情。
高婉兒與高晴陽說話時看見了魏籮,忙露出一抹笑,等魏籮走到跟前,說道:“皇嫂,方才我還跟晴陽說起你來,沒想到你就在身後,看來還真不能在背後議論人的是非。”
高婉兒天生一副笑模樣,圓臉蛋、杏仁眼,生得頗為討喜。若非立場不一樣,魏籮應該是能跟她做朋友的。
魏籮客氣地寒暄:“你們說我什麼?”
高婉兒故意看了看她身後,見趙玠沒來,才笑眯眯地道:“我說話比較心直口快,皇嫂不要放在心上。”她挽著魏籮的手,一邊往內院走,一邊道:“我就是覺得你同靖王爺差別太大,靖王那般冷酷無情,你又看起來平易近人,生得嬌嬌弱弱,好像一折就斷了,我都擔心靖王私底下欺負你。”
平易近人,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形容魏籮的。魏籮斂眸笑了笑,語調平靜道:“靖王哥哥待我很好。”
高婉兒自然是不信的,只當魏籮是為了保全趙玠的面子,何況誰會在大庭廣眾下說自己夫君不好呢?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高婉兒沒有將魏籮的話放在心上,一行人走入花廳。
永安王妃領著一干命婦夫人向魏籮和高婉兒行禮,將魏籮和高婉兒請入上座,態度很是謙和。畢竟永安王是外姓王,當年跟著皇太祖打天下時封的王位,如今過去許多年,手中沒有多少實權,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罷了。是以對待親王女眷們,少不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永安王妃道:“二位王妃紆尊降貴,光臨敝府,是寶兒的福氣。”說著轉頭吩咐奶嬤嬤將小世子抱出來,抿唇笑道:“這孩子剛生下來就生了一場病,嬌氣得很,二位王妃別嫌他哭聲吵鬧就好。”
高婉兒在人前端得貞靜嫻淑,全無方才古靈精怪的模樣:“怎麼會,我最喜歡小孩子了。”
嬤嬤將小世子抱過來時,魏籮看了看,小傢伙生得精緻可愛,圓溜溜的大眼,粉嘟嘟的嘴唇,還有那小巧的鼻子,難怪永安王妃一看見他便笑,委實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高婉兒愛不釋手,抱在懷裡哄了又哄:“這小傢伙兒生得真好看,不知日後我的孩子能不能有他一半漂亮。”
高婉兒只比魏籮成親早一個多月,如今便診斷出懷有身孕了。
永安王妃恭維道:“王妃與齊王的孩子,自然是龍章鳳姿的人傑。”
高婉兒笑了笑,不置可否。
“皇嫂,你也瞧瞧吧,他笑起來真討人喜歡。”高婉兒抱到她面前道。
魏籮放下鬥彩小蓋鍾,倒是沒有拂了高婉兒的面子,伸手碰了碰那孩子的臉頰。哪知道這小傢伙兒竟然捉住了她的手指,小手握成拳頭,“咿咿呀呀”便往自己嘴裡放。
魏籮怔了怔,下意識往回抽。
永安王妃忙把孩子抱過去,訕笑道:“寶兒似乎很喜歡靖王妃。”
魏籮的手指沾了小孩兒的口水,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