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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魏籮自然要問:“什麼主意?”

再然後,她便被趙玠按到了身下。

書房中有朱漆鏤雕捲雲紋書桌擋著,只見趙玠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後面,衣冠整齊,端的一派君子之姿。然而他的表情卻有些隱忍。

且能聽到一個嬌氣的聲音斥道:“這是白天,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

趙玠眼神黯了黯,安撫道:“沒有本王的吩咐,誰都不敢進來。誰若是擅自闖入,本王殺了他。”

魏籮沒再吭聲。

書房裡安靜了好大一會兒,許久才聽趙玠倒吸一口氣,啞聲說道:“阿籮,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門外,朱耿和楊灝身子繃得筆直,注視著前方。兩人看似冷靜,其實心裡早就不淡定了,心道王爺和小王妃可真會玩,這光天化日,又是在書房,就沒考慮過他們的感受麼?兩人額頭滴了一滴汗,雖腹誹,卻也不敢進去打擾二人。

*

翌日出門時,魏籮狠狠地瞪了趙玠一眼。

昨兒幫他做了那事後,她的嘴巴到這會兒還酸著呢。都是他,非要什麼勞什子的條件,不就是出一趟門麼,卻跟管家婆似的管得嚴嚴實實的。不過今天早晨趙玠的態度卻是不錯,不僅親手喂她吃飯,還為她描眉畫眼。當然趙玠描的眉是不能入眼的,彎彎曲曲像蚯蚓不說,還差點把魏籮描成了一字眉,魏籮一照鏡子便氣笑了,一面命金縷擦掉重畫,一面對趙玠道:“我以前以為大哥哥無所不能,如今總算發現一樣你不會的。”

趙玠並起兩個手指彈了彈她的腦門,“我若是畫得很好,你才更應該擔心才是。”

魏籮一想也是,便忍不住“撲哧”一笑。

“阿籮,打從你坐上馬車,臉上的笑就沒聽過,究竟有什麼高興的事,也同我說說吧?”梁玉蓉湊到她跟前,一臉促狹地問道。

魏籮看向梁玉蓉,不為她話裡的揶揄而羞赧,反正跟趙玠在一起時,什麼羞人的話沒聽過,她早已練成了銅牆鐵壁般的厚臉皮。她道:“我有什麼好說的?你跟常引大哥的事,我還沒問你呢。聽說那天常引大哥親自登門平遠侯府,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竟讓伯父伯母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果不其然,梁玉蓉臉蛋一紅,擰了一下魏籮的腰,“我……我怎麼知道?爹孃商討我的婚事,從來不讓我知道的。”

魏籮將信將疑地覷她一眼,末了梁玉蓉惱羞成怒,一下子朝魏籮撲過來,倆人雙雙倒在織金雲鳥紋毯子上,亂作一團,笑聲不斷,此事才算作罷。

到了千佛寺,魏籮和梁玉蓉來到寺廟門口。說來也奇怪,往常香客如雲的千佛寺今兒卻格外安靜,寺廟外站著左右兩排穿玄青軟甲的侍衛,寺廟內的僧人腳步安靜,彷彿裡面在接待什麼重要的貴客。門口的小和尚原本想把她們攔住的,但是得知魏籮的身份後,猶豫了一下,兩邊都不好得罪,於是道:“二位女施主請。”

魏籮和梁玉蓉走入大雄寶殿,見寶相莊嚴的佛像前跪著一位婦人,她穿著深紅色織金芙蓉花紋妝花大袖衫,頭梳傾髻,髻上斜插兩支金累絲貓眼石青蟲簪,端看背影,無疑是個尊貴美豔的夫人。那夫人對著佛像拜了三拜,一旁穿櫻色蘇繡蓮花紋褙子的姑娘扶起她,轉身往門口走來。

就著殿外暖融融的日光,魏籮這才看清婦人的樣貌,不是別人,正是住在重華宮的寧貴妃。

魏籮怔了怔,以晚輩拜見長輩的姿態行了行禮,道:“貴妃娘娘。”

梁玉蓉也跟著行禮。

寧貴妃到底比她們年長一輪,遇事比她們多,行事也比她們成熟穩重,倒是沒露出多少詫異,只微微一笑道:“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相遇,看來我跟靖王妃頗有緣分。”

魏籮斂眸,抿唇一笑,“上次一事,多謝貴妃娘娘的良藥,我的傷口才能好得這樣快。”頓了頓,又繼續道:“只是這陣子靖王府瑣事纏身,一直沒能親自入宮向貴妃娘娘道謝,還望娘娘不要怪罪。我託人送了鎮紙和端硯,不知娘娘收到了麼?”

其實靖王府根本算不得忙,純粹是魏籮找的藉口罷了。趙玠和陳皇后都不喜歡寧貴妃這一邊的人,她自然也不會胳膊肘往外拐。

寧貴妃笑容端莊,恰到好處,“這有什麼?不過是一瓶藥罷了,靖王妃生得這樣標緻,若是留下什麼傷疤,那才真叫惋惜。只可惜那藥只有一瓶,陛下送給我以後,我用了將近一半,不知可還夠嗎?”

魏籮點點頭,笑容不變,“夠的,娘娘有心了。”

寧貴妃點點頭,她身旁的姑娘這才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