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記在腦子裡,如此燒掉後就不會那麼心疼了。”
“啊?”林側妃略有傻眼。
虞側妃微微一笑,“我瞧這個主意不錯。”
“你們可知道有多少書啊。”林側妃脫口而出露了餡。
見梅憐寶和虞側妃都看著她,林側妃卻瞪梅憐寶,“好不容易盯著殿下離了你這兒去了暮雲齋,我才和虞姐姐一起來瞧你,你又弄的我心疼,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什麼,孟景灝去暮雲齋了?!”
“你膽子不小,竟敢直呼殿下名字。”
梅憐寶又氣又恨,拉著虞側妃和林側妃就往外走,“走走走,咱們抓姦去。”
“啊?”林側妃笑出聲來,站定不走,“那可是殿下正經的夫人。”
虞側妃淡淡一笑,“還沒抓過奸呢,去抓一抓也未嘗不可。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去穿衣裳。”
梅憐寶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緋紅睡裙,赤著的腳,看一眼虞側妃和林側妃,微羞,忙又鑽到被子裡,揚聲呼喚藍玉。
第64章 粉光珠豔
從窗前看去,便見梅憐奴懶梳妝,髮鬢散亂坐著撫琴,窗下的榻上又堆積著許多書,有詩詞歌賦還有《莊子》《老子》等,雜七雜八各類都有。
梅憐奴的眼淚打在琴絃上,琴音戛然而止。
“哭什麼?”孟景灝道。
梅憐奴嚇了一跳,驀地轉頭來看,孟景灝便見她的臉上施了脂粉,抹的粉光珠豔,她用粉搽出來的豔卻沒有梅憐寶的誘惑靡氣,自然天成,只讓孟景灝想到了一個詞“東施效顰”。
“殿下。”梅憐奴慌的厲害,起身,膝蓋一下撞到了月牙凳子上,撞的她一個踉蹌,牽扯著肩頭的刀傷,疼的皺起了小臉。
孟景灝從窗前走過,走門進屋,就見她垂著頭已經蹲身行了個極為端正的禮。
孟景灝抬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還是不舒服,“好好的一張臉,讓你塗成這般俗豔,洗了去。”
梅憐奴抬起眼時,清淚滾滾而下,孟景灝心存惻隱,將她扶了起來,又問一句,“哭什麼?可是奴婢們用著不順心?”
說罷,坐到榻上,等著梅憐奴說話。
“殿下,婢妾覺得對不起七姐姐。”
“嗯?”
梅憐奴眼淚落的更兇了,看著孟景灝掙扎悲痛,“婢妾知道七姐姐對您情根深種,婢妾、婢妾不該也對您動心的,可是婢妾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孟景灝看著她故作粉豔的妝容,有些不忍直視,聽了她的話,心裡並無波瀾,只是覺得好笑,他就真的微露笑意,“所以你就把自己抹成了這種樣子?”
梅憐奴慘然一笑,“婢妾向您刨心,您卻笑了。”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就強笑道:“殿下自從回來就一直留在秋夕齋,從沒去過旁處,殿下是也喜歡上了七姐姐了吧,婢妾先是為七姐姐高興,她終於苦盡甘來,可心裡又止不住的酸澀疼痛。婢妾、婢妾就給自己畫成了七姐姐的模樣,想象著殿下捧起七姐姐的小臉,為她的容色所痴迷的模樣。”
說最後一句時她神色痴醉,然而她畫的妝容實在令孟景灝覺得心裡不舒服,又說不出是哪裡不舒服,只覺得她的臉顯得很木,一點也比不上阿寶。阿寶的豔,是豔而不俗,是媚態天成,絕不是這種脂粉堆砌出來的俗豔。
梅憐奴臉上的妝,他都擔心她走一走都往下掉粉,將她自己原本的臉毀的一乾二淨。
“你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以前的樣子仙逸聖潔,亦當得起你‘傾國傾城’四字。”孟景灝誇了一句。
“真的嗎?”梅憐奴高興壞了,雖依舊在流淚卻已經不見悲傷。
孟景灝失笑,“還跟孩子似的,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此時藍蝶奉了茶來,梅憐奴親自捧過去,孟景灝還真有些渴了,喝了一口,將茶碗放到一邊。
“婢妾倒寧願還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知。”梅憐奴走近孟景灝,拿起榻上的書,又落起淚來,“如今讀了書,識了字,學了規矩,婢妾像個人了,卻也失了心。”
梅憐奴跪到孟景灝腳邊,頭靠著孟景灝的膝,哀哀飲泣,“婢妾不會和七姐姐爭您的寵愛,您只讓婢妾放肆這一回吧。殿下,您先前教婢妾讀書識字,卻並沒有告訴婢妾,成了人會心痛呀。”
梅憐奴哭的楚楚堪憐。
此時此刻,孟景灝覺得他不該拿她和阿寶對比,但不知怎的,下意識的就想起阿寶來,阿寶從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情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