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瑋本還在思量，不知道這時候顧瑤是否已經到了，結果一個聲音傳到他的耳畔。

“方先生，這裡……”

方墨瑋循聲而望，敏銳的眼神，立馬落在靠窗的一個位置，見到了顧瑤的身影。

他大步較為快速的走過去。最後停下，站在顧瑤的對面。

“顧阿姨。”方墨瑋禮貌的喊她，嘴角咻著一抹淺笑，但比較牽強和彆扭。

顧瑤的目光也極為慵懶，似乎好不容易才打量了方墨瑋一眼，然後對他點了點頭，冷冷招呼他道：“坐。”

方墨瑋的表情和麵容一直未變，淡漠得不能再淡漠，落座在顧瑤對面。

又與顧瑤近距離接觸，方墨瑋再一次發覺，顧瑤全身的氣質，與程小蕊毫無相似之處。顧瑤冷漠強硬如凝固的堅冰，程小蕊卻像春日那湖中的水。

呵，方墨瑋不知道，顧瑤對待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唯獨對他如此？

他懶得多想。

顧瑤開門見山，廢話少有，望著方墨瑋，說：“想必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所為何事。除開小蕊，你我再無一絲交集。”

方墨瑋說，“我知道是因為小蕊，只是具體的話，請顧阿姨說吧。”

方墨瑋對待任何人，包括長輩，都不曾如此的禮貌和謙敬，顧瑤算第一個。

顧瑤就一直端莊的坐著，忽然問他，“小蕊懷孕了吧？”

這是她故意問的。一大早，她便去了一趟這裡的醫院，找了程小蕊前兩天看病的資料。

方墨瑋抬眸視她一眼，點頭，“嗯。”

既然他們都知道了，那完全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何況他也從未想過要隱瞞，之前是程小蕊覺得時機未到，所以才打算先隱瞞一陣子。

顧瑤終於清冷一笑，方墨瑋聽得出來，這一句笑，是對他的輕視和貶敵。

“你為什麼指使小蕊隱瞞我們？孩子都兩個月大了……”顧瑤又問，話語中夾雜的不滿顯而易見，說完還目視別處去了。

似乎，她是不屑看見方墨瑋的。程小蕊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