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傷完全康復,只是走路時左腿稍微有點跛。
方墨瑋也懶得先跟程小蕊打電話,直接就到了他們學校。
八點多了,程小蕊上完課,跨著單肩包,撅著嘴巴,一個人走在回寢室的柏油路上。她的三個室友,兩個逃課,一個則去校門口見男朋友了,所以她獨自一人。
今天她梳了一個斜著的馬尾巴,潔白的月光透出梧桐葉間的縫隙投射到她小臉上,襯托著她的憂愁。
走著走著,包裡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
她慢吞吞的掏出來看,是方墨瑋打的。他回來了,因為手機上顯示的只有他的備註,沒有任何附加數字。
程小蕊接了。
但不說話,學方墨瑋的,接了電話不說話,等對方先說。
方墨瑋說:“我在你們學校門口,過來。”
程小蕊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距離自己這麼近,潸然眼淚莫名其妙的就掉下來,但又擔心被他發現,慌亂的把電話一按,掛了。
方墨瑋聽到電話裡哆哆的響,瞬間來了脾氣,又撥過去。
路上斷斷續續經過幾個同學,程小蕊怕他們發現自己失態,拿著手機走到光線較暗的角落,捂著嘴巴,再次接聽。
方墨瑋憤怒的情緒充斥在心口,只覺得自己要爆了,問:“掛我電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程小蕊?”
他真懷疑是郭懷東,他們倆現在在一起。
程小蕊覺得更委屈,最終還是忍不住抽泣出聲,說:“我是……我是程小蕊……”
方墨瑋瞑目,極不耐煩問:“好好的你哭什麼哭?又被人強bao了?”
程小蕊心更冷,原來他過來是為了羞辱她?
不行,這不能忍他,如果這也忍,她都要變成忍者神龜了,說:“我被你爸爸強bao了。”
方墨瑋的臉立即佈滿陰霾,“有種你再說一遍。”
他的口氣頗有一種她再說一次,他立刻過來掐死她的衝動。
程小蕊收收眼淚,又咬咬嘴巴,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