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爸媽很早就過世了，爺爺帶我到十三時，覺得我已經足可以照料自己，就出去了。爺爺喜歡遊山玩水，身手非常好，他離開是為了追求他的生活。把我撫養到十三已經是他能夠忍耐的極限。”

華濤越聽越心驚，悄然用神念檢視了一下黑臉小妹，果然感應到她丹田有內息的存在，而且還不弱，比車茹筠和華雪瑩要強一些，更主要是，那些內息應該是自主修煉的結果。

“你叫什麼名字？”

“曹月。”

“曹月，名字不錯，你會功夫吧？”華濤眨眼笑問。

“嗯，一點點。”曹月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在山裡遇到過狼沒有？”

曹月眼前一亮。再次走近兩步，連連點頭道：“當然遇到過。十三歲那年，我爺爺剛離開一月，就碰上了一對灰狼，我跟它們周旋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好歹把它們弄死了。”

“弄死了？”華濤嘴角有點哆嗦。

成對的狼，威脅更大，它們配合默契，進攻張弛有度，要是有一個有危險，另外一個會瘋狂反撲，往往採取兩敗俱傷的撕咬方式。才十三歲就搏殺對狼，比他自己當年還要厲害幾分。

“沒辦法，我不弄死它們，它們就不會放過我。不過現在山裡的灰狼很少了，看見人就跑，沒有功夫也不用害怕，說到底還是人厲害。”曹月說著，還就地坐在了地壟上。

“你這麼厲害，怎麼想到跑到這兒來做工？”

“老闆，我很厲害嗎？打架又不能當飯吃，我一沒文憑，二又黑得可以，鎮上的小飯館都不願意收留我。在山裡呆了這麼多年，很膩，爺爺又好多年沒回去，估計是不會回去了。就想出來闖闖，剛好聽說有大城市的人來鎮上招工，連夜爬了幾個山頭，才趕上趟的。那個小老頭還嫌我沒初中畢業證，剛開始沒收我，我是偷偷翻上大巴車的，咯咯，咯咯！”

華濤看著眼前這個樸實無華的小妹子，回想到自己剛來申都的情景，也跟她相差無幾，越跟她交談，越覺得親切，最後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兒，跟她坐在地壟上聊起來。

“曹月，你想留在這兒嗎？”

“嗯，不想。我剛出山，又跑進山裡，跟沒出來似的，那些高樓大廈我一座都沒去看過，還有好多繁華的街景，也沒有去逛過。剛才聽說有幾十個姐妹被挑選走了，說是要進城，可惜沒有我。不過，我打算發了工資，就請假下山玩玩。”曹月直言不諱地搖頭道。

“如果我帶你下山，你願意跟我走嗎？”華濤忍不住笑問道。

“你？你是幹什麼的呢？茹筠大姐反覆告誡過我們，城裡的男人都很壞，最好離他們遠一點。”

“哈哈哈！你看我壞嗎？”華濤大笑起來。

“嗯，有點。你剛才躲在涼棚裡欺負那個小姐姐的時候特別壞，別以為我沒看見。”

“咳咳咳！哪你還敢過來搭訕我？”華濤暗暗呲牙，看來這個小鬼頭非常鬼，距離百數米遠，居然偷看到了自己和美女師姐嬉戲。

“咯咯！我過來就是想請你幫過忙，跟小姐姐說一下，讓她把我也帶上。”曹月掩嘴笑道。

華濤搔搔後腦勺，看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山娃子的本性蛻化得乾乾淨淨，在山丫頭的眼中，自己是個不值得信任的壞男人。

“不行，你要麼跟我走，要麼就呆在這兒。”華濤故意板起了臉。

曹月輕嘆了一聲，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巴，瞅了一眼華濤，轉身便走。

“喂喂喂！我也曾是山娃子，也徒手搏殺過狼群。”

“是嗎？看不出來，你的手很白，還熟練地伸進了小姐姐的裙子裡，太壞了！再見。”曹月沒有停下腳步，搖著小手哼道。

“我告訴你，小姐姐是我女朋友。你跟著她，與跟著我沒有兩樣。”華濤還是不死心，繼續喊道。

曹月停住腳步，扭頭看著華濤，思量了好半天。才搖頭：“那我跟不應該跟著你。既然跟著小姐姐和跟著你是一樣。為什麼你還刻意拉我走？茹筠大姐說得沒錯，只要男人獻殷勤，準沒好事。”

“滾滾滾！黑不溜秋的小丫頭，真稀罕你呀！”

“你……你再說我黑，我，我打死你！”曹月咬著牙，紅著臉，有點暴起的模樣。

華濤不再理她。起身拍拍屁股，大手一揮，繼續開始針灸。

小黑妹隱忍了幾息，哼了一聲，最後嘟嘴離開。

藥苗的針灸要比成熟血靈芝簡單大半，速度也快得多，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