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爆爐了。
時隔半年,他再一次體會到爆爐的滋味。鼎蓋飛起,狠狠砸在他的胸膛上,被他的胸膛彈出數米,最終跌落地面,而他除了心痛,卻安然無恙。
練就了靈體,可謂刀槍不入。
他抹了一把炭黑的臉,將鼎內的殘渣清除,默默排出第二份材料,開始重新煉製。
“老九,我聽見爆爐了,你沒事情吧?”許如玉在門外喊道。
“沒事玉娘,休息去吧!”華濤瞥了一眼屋門,確定已經鎖死後,繼續煉製丹丸。
“你開開門,我進去看看。”
“玉娘,都說了沒事。”
華濤激靈了一下,他可不敢招惹玉美人,現在只希望她不要敲門進屋,否則自己還不能刻意阻攔。阻攔就算違規,違規就要受到玉典的責罰,不是罰他,而是罰華雪瑩復甦的時間。
“好吧,你自己當心點。老九,你可以試著搬到樓下去住,等什麼時候阿雪回了,你再搬上來就好。”許如玉抬起手,本想敲門,臨到門邊,還是停住。
她想到屋內的男人剛剛失去所愛,此時逼得他太緊,反倒適得其反。她給他一點時間和空間走出來,她也有這個信心,就憑之前按摩時他看她的眼神,她就確定,他一定會走進自己的懷抱。
華雪瑩確定沒有了意識,那麼她許如玉再出手,就不算違背諾言,也就沒有了心理負擔。
華濤沒再理許如玉,打起十二分精神,將心神集中在煉丹爐中。
三個小時過去,三爐金槍丸順利出爐。他把一爐丹放進木盒中,開啟屋門,走進樓頂花園中。
月色朦朧,點點星光在天空閃爍,花園裡花草茂盛,翠竹拔高了幾分,隨著夜風發出沙沙輕鳴。西角華壇邊,露出一方空木盒,盒裡殘留了半寸積水。
華濤將空木盒拿出,將裝有丹丸的新木盒放進花草裡面。做完這些,他坐在花壇邊發呆。所有這些舉動都是他潛意識做的,他清楚那個白衣少女不會再來,但他依然要完成他該做的事情。
就在發呆間,腰間傳來一陣樂聲,響了差不多十息,他才意識到這是手機發出的。接通手機,裡面隱約有咿咿呀呀的鬼號聲,他咯嘣了一下牙齒,就要掛了。
“別呀老弟,世界很寬廣,美景遍地是,何必多愁善感呢?老弟身邊那麼多美人,隨便抓一兩個發洩一下,保證你忘卻煩惱,過上快意的生活。”
“秦龍,如果你正經一點,我拿你當兄弟,再這麼嘻哈,小心我跟你翻臉。”華濤哼道。
“好吧,看在你失去舊愛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長話短說,有個人急需要見你。”
“說吧,我聽著。”
“我小姨,她做完肩膀手術,急需要人安慰,可是你知道的,她除了女性朋友,就壓根不認識幾個年輕俊朗還多精有力的心動大男人,唯獨你。”秦龍大聲用密語咧咧。
“沒事我掛了,讓她好好養傷吧。”華濤冷然搖頭,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我姨要見的是霍金斯,昨晚留給她的陰影很重。艾藍說,她每隔半小時就會從惡夢中驚醒,口裡一直唸叨著男爵。鑑於此,明天上午我送她去姑蘇樓臺的別墅,你必須過去安撫她。”
“秦龍,我現在真沒心情去管其它事情,她受傷不重,調養一下就好了。問一下,方毅的狀況如何?”華濤沉默了一會,冷冷道。
“方毅是特種兵,雖然傷到了要害,但已經被我救活了。何盈傷的是心,心病心藥醫,具體說你就是她的最好心藥。”
“是霍金斯,不管我的事情。”
“別忘了,你現在就是霍金斯。老弟,你就算不喜歡何盈,就當幫幫霍金斯,也必須安撫好她。我們現在所有的任務就是保護霍金斯,給他爭取治療的時間。好了,明天八點準時到別墅去,別跟我掉鏈子。”秦龍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不等華濤回答,就按斷了電話。
華濤搖搖頭,起身走進小屋裡。
晨,太陽照常升起。
華濤開門走出,看見許如玉正站在東邊屋頂,靜靜看著遠方的紅日。
“你在等我?”華濤倚著門框,點上一支菸,眯眼望著玉美人。
他了解眼前的美人,來這兒無非就是等他,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紫紗薄裙,一頭黑髮用紫紗巾紮起,站在晨曦中,渾身洋溢著一股濃郁的青春氣息,宛如一個紫靈仙子。
“阿濤,你看遠處的紅日,一半在海面下,一半探出了頭。”玉美人指著遠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