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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汽笛聲震盪長空,姑蘇橋下,正駛過一艘百米駁船。
旭日初昇,天空一碧如洗,又是一個秋高氣爽日。
華濤疊好破棉被,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渾身無比舒爽。昨晚上的夢境依舊曆歷在目,如同親身經歷,而且,那些曼妙的仙樂彷彿還在他耳畔繚繞。
“嗶~!”
一聲輕微鳴響在心頭顫動,他的心霍然清明,周身十米內細緻入微,那怕揹著身,閉著眼,依然可以察覺到地上螞蟻的挪動,甚至兩隻螞蟻的觸角在輕輕碰撞也清晰可辨。一隻斑身蚊蠅在身後三丈外嗡聲飛旋,震動的小翅膀上,點綴著針點大小的白色小圓圈。
“好清晰啊!難道我這是進階了嗎?”華濤驚喜交加。
他拿起一塊紅磚,稍一用力,應聲而折。大手輕輕一握,紅磚發出吱吱裂響,很快就變成一堆紅色的碎末。
“哈哈!單手碎大石,這是單手碎大石的境界嘛!”華濤騷包的叫道。
經過一晚上的樂聲洗滌,他的身體起了更多神奇的變化,不僅身體輕盈,而且筋骨強勁,精力旺盛,反應也變得十分敏捷。
他興奮了很久,不厭其煩的捏碎了十多塊紅磚,方才罷手。小窩裡,堆了一地的紅色碎末,還有昨晚大腳中流淌出來的黑色臭液,也刺激著他的敏感神經。
……
又一個星期過去。
華雪瑩再次用賺回來的錢交了到期的費用,還補齊了所有普通藥材缺口。當然,人參、何首烏等高價值藥材她沒錢伺侯。即便如此,她也花去了近二萬塊,兜中轉眼所剩無幾。
華濤走進大華堂,診室裡除了華雪瑩,還坐著另外一名男子。華雪瑩正在給男子把脈,輕聲詢問著什麼。
“咦?這麼早就有人進來看診了!”華濤一陣暗喜,輕輕走進診室。
“華濤,還認識他不?”華雪瑩指著男子笑問。
“邢隊長!”華濤看見男子微黑堅毅的大臉,很快認出來人。
邢虎抬起頭,縮回大手,朝華濤點頭:“來了小兄弟?起得夠早呀,師姐到了半小時,你才來,不怕你師傅在旁邊罵你?”
“呵呵,邢隊長,您批評得對,明天華濤一定早到。”華濤憨笑道。
華雪瑩白了他一眼:“別說得那麼好聽,早不早到我不稀罕,只要保證不讓壞人把我擄走了就行。”
“是是!師姐放心,就是擄走我,也不能擄走您。”
“油嘴滑舌。邢叔,我這師弟為了大華堂,兩次偷偷跑到對面去兜售藥丸,我非常擔心他哪天被裡面的妖精給吃了。”
邢虎瞥了瞥華濤,笑了:“阿雪,放心,我邢虎看人不會錯,這小子雖然有點鬼滑頭,可是心性不錯,應該不至於亂來。但我不敢保證他不會被薛寶成的爪牙吃,寶慶樓裡魚龍混雜,薛寶成的手段也非凡,那些爪牙心狠手辣,比外邊的小混混毒得多,真被他們逮住,只怕斷胳膊折腿少不了。”
華雪瑩玉臉微變,忐忑道:“是呀,邢叔,我擔心死了。萬一折在了裡面,我根本沒有能力救他。可是現在薛老大和林老二把附近的居民唬得死死的,沒人敢進大華堂。就指望華濤在皇天裡面賣幾盒藥丸,維持大華堂的門面。”
邢虎濃眉緊蹙,低頭思量了很久:“阿雪,薛寶成做事非常縝密,沒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們手中,想一下子扳倒他,很難。但他手下的人肯定沒那麼幹淨,尤其是那個阿飛,已經上了黑名單,只要露面,我們就逮捕。慢慢積累,一定能挖出薛寶成的根子。”
“阿飛我上次見過,就在皇天裡面。”華濤插話道。
“哦?”邢虎微愣,搖頭輕嘆:“可惜我們不能公然封樓搜捕,那裡面都是申都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得罪了,警隊的工作也難開展。而且我們懷疑寶慶樓藏有暗道,就算封了樓,也很難逮住。”
華雪瑩默默點頭,她清楚薛寶成的能量,十多年前,他就獨霸寶慶樓,大大小小的改造十多次,都是他一手操辦,幾個師兄弟沒人能插手,建個暗道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
“阿雪,你也不用灰心。有些人暗能力再強,也終究難逃法網,不是不辦,是時機未到。我邢虎不行,不代表我們警隊沒有能人。你們保護好自己,千萬別給他們蟄了。說說看,我的身體如何?”邢虎看出華雪瑩的低落,連忙給她打氣,最後乾脆轉移話題。
“哦,邢叔,您的身體沒太大問題。主要是熬夜太多,脈象有點虛弱,調理調理,多休息一下,打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