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三個月內息,你要知道,薛某一個月內息相當於一顆高階真氣丹。”薛寶成繼續加大籌碼。他知道,一個殺手只要有好的籌碼,一定會選擇出手。
白裙美女沒有應答,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靜靜望著對面的大華堂。
大華堂裡聯袂走出一對男女,女子忙著鎖大門,而男子懷中抱著一隻粉色包裹,這隻包裹和茶几上的包裹一模一樣。男子似乎感應到什麼,抬頭注視著皇天三樓的這處窗戶,嘴角微翹,臉上浮起一絲譏諷,最後還朝這邊輕輕揮了揮手。
白裙美女驀然色變,一把拉上窗簾,轉身回到茶几前,玉手急揮,粉色包裹四散而開,現出一方金燦燦的銅疙瘩。銅疙瘩上,有八卦卻無美女畫像,整個渾然一體,壓根就是一塊由精銅煉製而成的四方銅錠。
“這是假的!”薛寶成看著茶几上的銅錠,無喜無悲,只冷冷哼了一句。
“雨明白。小傢伙居然忽悠了我,真的那塊現在正被他抱著。”白裙美女玉臉含霜,眼中射出兩束凜冽的殺氣。
“如何?跟我聯手吧,小傢伙騙了你的真情,你更需要用他的血來祭煉。我敢斷言,你只要殺了他,你的缺憾會自動彌合,加上我給你的三個月內息和五千萬,你是財色兼收,修為還能精進,相信以後你再也不可能流眼淚了。”薛寶成含笑道。
“哈哈哈!你說得不錯,我需要用他來祭煉。”白裙美女仰頭大笑,笑聲一落,神色冰寒如窟,再次道:“薛老闆,咱們聯手可以,三個月內息、五千萬老人頭、三顆真氣丹、還要活著的小傢伙。四者缺一不可,你點頭,咱們就幹了!”
“沒問題!活血祭更能精進修為。”薛寶成喜形於色。只要能擊破小傢伙,將其束縛住,是不是死人並無大礙,他也相信這個蛇蠍一般的雨殺手一定會殘虐地將小傢伙處理掉。
“雨不需要血祭,雨要精祭,我要抽乾他的丹田,一天一夜後他會精盡人亡!”白裙美女說話間,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戾氣。
薛寶成感受到這股特有的戾氣,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
樓頂花園上,華濤和華雪瑩並肩而立,一起欣賞申都的夜色。寒風依舊呼嘯,寒風中飽含著厚重的雨氣,第三波寒潮即將來臨。
華濤的臉色有點凝重,有點失落,好像還沒有從張慧芳的離去中解脫。他以為自己做了一回英雄,卻不知自己原來是一個狗熊,被一個殺手騙得團團轉的笨狗熊。幸虧這個殺手沒有展開對兩個師姐的行動,否則他無法原諒自己。
華雪瑩察覺到身旁男人的沮喪,輕輕掐了他一把。
“阿濤,你是不是對她非常失望?”
“不,我並後悔當初對她出手相助,她當時給我的印象非常可憐,也非常無助,幫助她是理所當然。這個世界不應該只有冷漠和猜忌,我輸的只是眼睛,沒有輸掉愛心。我只是很奇怪,她為何沒有展開對我們的襲擊。”華濤搖頭道。
華雪瑩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照你的意思,如果姑蘇橋孔再有一個這樣的女子,你也會出手幫助哦?”
“對!我依然會出手,不出手,就不是華濤。阿雪,你是怎麼知道她有問題的?”
“咯咯!不是我看出來的,其實我對她也非常有好感,大華堂裡每一個人都對她有好感。她美麗動人,醫術又好,做事也勤懇,我們沒理由不喜歡她。看出問題的是玉娘,玉娘從沒有看見過小芳,所以,看問題的角度就不一樣。聯絡這幾天的狀況,玉娘就幫我出了這麼一個試探的主意,結果,玉娘對了,我們都錯了。”華雪瑩笑道。
華濤微微頷首,正要說話,天空中一顆豆大的雨珠滴落在他的額頭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雨滴透心寒。他望望天空,苦笑搖頭:“阿雪,下雨了,我們明天還要去靈芝山嗎?”
“沒關係,我看過天氣預報,明天小雨,後天才是雨夾雪,再往後一週都沒有好天氣,明天必須上山。另外,血竹青雖然一年四季都會出來活動,但碰上雪天,就會蟄伏一週,我們等不起。”華雪瑩道。
“那大華堂誰坐診?”華濤微蹙眉頭。
沒有薛老大和林老二的搗亂,大華堂的形勢非常好,每天前來看診的人數穩定在兩百人左右,如果一個華氏弟子都不在堂,勢必影響客人的信心。
“當然是彪哥坐診。他只要心端正了,坐診完全沒問題。好了,你別顧慮那麼多,你和小老頭喝酒時,我已經安排好大華堂的一切,明天暫時由彪哥坐診,同時我也給茹筠姐打了電話,讓她明早派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