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煙華視線一一掃過,目的極為明確地挑選出需要用到的藥材,以防萬一統共取了三份,回到了青石臺邊。第一輪的表現已是讓她出了風頭,反正她本是為了丹道大會第一之位的獎勵而來,這會兒自也沒想過要隱藏實力,倒是令旁觀之人大吃一驚,各種各樣的目光集中在身上,或輕或重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這是秦家請來的外援吧?依稀聽著尚不足三十歲,比著神藥山虞肆年紀小上不少,莫非秦家真要逆天不成?”
“第一輪僅稍遜於虞肆,第二輪又是緊跟虞肆之後,分明是衝著虞肆去的。秦家不是跟著神藥山關係不錯麼?怎麼這一回反像是要同神藥山對著幹?”
“我可不管什麼虞肆,每一回丹道大會都是神藥山拔得頭籌,說是屬於整個中央域年輕丹師的盛會,實則還不是噱頭罷了。我就喜歡看到這種意外,最好能擠下虞肆奪得第一,倒要看看神藥山是否像傳言中那般大方有度量。”
隨著丹道大會開幕,神藥山雪藏的丹道天才名叫虞肆,為神藥山之主唯一親傳弟子,拜入神藥山整二十載,這些資訊全部被人所知。包括慕煙華在內,所以參加丹道大會的年輕丹師,能夠查探到的基本資訊早不是秘密。
慕煙華似是什麼都不曾聽到,徑直將挑出的藥材一一擺放在青石臺上,手掌一翻取出九龍鼎。
金絲勾線,九龍戲珠,栩栩如生。底下三足,華光內斂,瞧著極為古樸,美中不足的是缺了半隻耳朵,卻更多了一種歷經滄桑的厚重感。
渾厚的真元湧入九龍鼎內,鼎身暴出一陣暗金色光芒,九條五爪金龍像是活了過來,下一刻就要脫離鼎身騰空而起。
“金龍戲珠鼎?!”那布衣老者瞪大了眼睛,竟是驚得自座位上霍然站起,“這、這不是當初寧祖師的隨身丹爐麼?居然在這慕煙華手裡,莫非她真個與我神藥山有緣?”
“山主,真是金龍戲珠鼎?不會看錯了吧?”
布衣老者邊上的幾名神藥山長老紛紛出聲,盯著懸浮在慕煙華身前的九龍鼎,有不信有質疑。
“山中典籍記載,寧祖師飛昇上界至今足有六千載。當年寧祖師渡最後一次九九重劫,拿著金龍戲珠鼎擋了最後一擊雷劫,金龍戲珠鼎立時被劈出數十里,不知去往何處。”布衣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坐回原位,看著慕煙華的視線愈發熱切,“寧祖師曾多方尋找,奈何遍尋不見,只找到半隻破碎的丹爐耳朵,直嘆寶物有靈,怕是再尋不回來了。直至接引金光降下,寧祖師仍是對金龍戲珠鼎念念不忘。”
“那破損的半隻丹爐耳朵,如今還好好地擺在山中庫藏內。”
回想起那位寧祖師飛昇之際的感慨,布衣老者的目光落在慕煙華身上,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布衣老者見著九龍鼎的反應,慕煙華絲毫不知。九龍鼎滴溜溜旋轉著,懸浮在她的眼前,頂上蓋子猛地彈了開來,巴掌大的鼎身瞬間擴大了數倍。蒼白色帶著藍紫的丹火裹住鼎身,動念間數株藥材落入九龍鼎裡。
靈識控制著丹火,分成幾股柔和地包裹住藥材,片刻後便完美地化作數滴藥液,被靈識控制著落入九龍鼎底部,接著又是數株藥材扔進九龍鼎內。
淬藥這一步慕煙華已是做過不知多少遍,就跟著呼吸一樣自然,根本不會出現失誤。
很快七種主藥、三十六種輔藥全部剔除雜質淬鍊完畢,下一步就是將每一種藥液融合在一起,為合丹做準備。因著是從未煉製過的丹藥,慕煙華雖是對每一種藥材的藥性極為了解,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放鬆。
凝液、合丹、蘊丹都還算順利,中間有一回出了些許偏差,慕煙華當機立斷力挽狂瀾,總算有驚無險,沒有出現炸爐之事。
最終成丹八枚,有兩枚是廢丹,六枚堪堪為六成丹。
暗自遙遙頭,慕煙華並不滿意,取過第二份藥材開始重新煉製。
這會兒時間尚不過半,虞肆幾乎跟著慕煙華同時成丹,一眼瞥見慕煙華的動作,不聲不響拿起第二份藥材。
其他人基本都處於煉丹之中,甚至有兩三人較為倒黴,大約是判斷藥材之時犯了錯,剛一開爐便炸了開來,此時不敢再隨意動手,正在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中。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慕煙華動作間更加熟練,第二爐丹藥很快出爐,比之方才用時幾乎短了一半。
這一回總共成丹十二枚,五枚七成丹,剩下的全是八成丹。
慕煙華有些滿意,看時間還有大半個時辰,完全可以再煉製一爐,便將丹藥裝入丹藥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