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不想竟出了如此驚喜,便萬萬不能放過了。
倘若能將她身上的血脈剝離……
巫箜玉心思百轉,計劃著如何利用慕煙華身上的血脈力量,眼看著璀璨的藍紫色光華緩緩削弱下去,慕煙華的身影在光團中若隱若現,當下忙不迭地催促道:“血脈暴動已接近尾聲,你們還不動手?”
那七人互相望了一眼,終是圍成一圈兒,緩步上前。
巫箜玉目光牢牢鎖定在慕煙華身上,卻沒有親自上前的想法。
血脈暴動之時極為排外,任何靠近的人都會被無差別攻擊,饒是巫箜玉修為境界深不可測,亦是不敢輕易涉嫌,反而命令先前設下七重鎖的那七人出手試探。
傳承血脈非同小可,誰知覺醒了什麼神通秘法,難說貿然靠近會產生何種後果。傳承血脈固然珍貴異常,要是因此丟了小命可得不償失。
慕煙華身上的藍紫色光華閃爍著,彷彿沒有再發生變化。
那七人步子邁得極緩,懷著忐忑驚怕的心情,終於站在了慕煙華身前,觸手就能碰到眼前的藍紫之色。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探了出來,輕輕碰觸近在咫尺的藍紫色光華。
電光輕響,手掌並未受到任何傷害,輕而易舉穿過光團。
手掌的主人一愣,隨即面露狂喜,一把抓向光團中毫無知覺的慕煙華。
什麼意外都不曾發生,手掌捉住了慕煙華的胳膊。
“噗!”
慕煙華吐出一大口鮮紅血水,猛地睜開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一片藍紫色,眼神冷漠死寂。
那人一陣驚懼駭然,差一點就要扔下慕煙華轉身而逃,卻因著多年養成的心志生生忍下。眼看著慕煙華睜眼之後再無其他動作,身上包裹的藍紫色光華轟然破綻,體內又傳來細密的骨骼碎裂聲,裸|露在外的面板向外滲出血水,倒是顯得有些可怖,不覺嚥了一口唾沫。
“原來只是外強中乾!”那人冷哼了一聲,不敢再跟著慕煙華雙目對視,轉頭看向巫箜玉,“公子,您看?”
巫箜玉輕皺著眉,打量了仍是站得筆直的慕煙華一眼,又轉向她被牢牢禁錮的胳膊,感受著她身上極度不穩的氣息,心知這慕煙華雖是睜了眼,卻並未真正恢復意識,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會睜開眼,不過是感應到了危險,身體做出的條件反射罷了,要說殺傷力自是半點沒有的。
“怎麼做還要本公子教你?”
“不敢。”那人低下頭去,向著旁邊一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一人不敢怠慢,翻手取出一個拇指大的小人偶。這人偶似是桃木製成,雕琢得極為精緻,連著手腳上的指甲與關節處的紋路都清晰可見,可惜身軀扁平,腦袋上光禿禿的,面上五官亦是虛無一片,倒是看不出是男是女、是醜是美。
人偶的身上刻畫著諸多秘紋,暗金色的絲線幾不可見,組成一個又一個古怪玄奧的圖案。
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符籙貼上人偶的額間,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隱沒。人偶身上的秘紋紛紛點亮,那些古怪玄奧的圖案暴出一陣暗金色光芒,散發出陣陣奇妙的波動。
眨眼的工夫,原本毫無生機的人偶像是活了過來,被那道符籙賜予了生命。
“去!”
人偶身上暗金色光華大盛,倏然向著慕煙華眉心之處射去。
“啪!”
一道白光自眉心處飛射而出,重重擊打在那人偶之上,將之炸得粉碎。
“慕煙華,你要好好的。”
極低的嘆息淡淡飄散,大片白光不知從何處來,比著驕陽烈日還要耀眼燦爛幾分,先是護住了處境艱難的慕煙華,隨即向著圍困慕煙華的那七人擴散而去。
這七人面上的驚異之色僵住,套著玄袍的身軀在白光中消融開來,蒸發得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白光毫不停歇,轉道立在不遠處的巫箜玉。
巫箜玉甚至尚未反應過來,驚呼道:“不可能!是哪位大能分神降臨?東南域、東南域怎有人能無視禁靈咒!”
慕煙華號稱東南域年輕一輩第一天才,又是天魔宗隕星峰親傳弟子,受到楚君狂、燕宗主重視,身上肯定帶著保命之物。巫箜玉雖是出自中央域,但大宗派、大世家保護年輕一輩外出行走最穩妥的辦法都相差無幾,不外乎是烙印下師尊長輩的部分神識,危急時刻召喚出他們的分神。
巫箜玉早早防著這一招,佈下七重鎖的同時,再外圍還施了禁靈咒,就是為了阻止慕煙華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