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湘雲,你他媽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襤”
閻皓南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而扭曲到猙獰,額頭都能看到他暴怒之下的青筋。
看在駱湘雲的眼裡,只覺得無比的駭人。
然而,這還不是最駭人的,最駭人的是他手上掐住她脖子的力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發了狠,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
“皓、皓南——”
她漲的滿臉通紅,就那樣睜圓了眼睛痛苦的看著他。
僵持之下,駱湘雲也不掙扎了,就那樣緩緩閉上了眼。
讓他掐死她好了,能死在他手中,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閻皓南心裡有兩種情緒在交織著,一種是保持理智,另外一種則是衝動的魔鬼,想要狠狠掐死麵前的這個女人。
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裡擠進了路子陌還有諾諾少衡的臉,等他鬆開駱湘雲的時候他的雙眼已經赤紅。
他雙手叉腰就那樣逼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他心底那些翻湧著的怒意,然後抬手指著駱湘雲警告,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真的會弄死你!”
他說完這話,沒再多逗留,就那樣大步離去。
駱湘雲在他身後歇斯底里的笑著吼著,
“呵呵,閻皓南,你不會弄死我的!”
“弄死我你可是要去坐牢的,你怎麼能捨得呢,你怎麼能捨得那個女人呢!”
“我看你可是將那個女人疼在手心兒裡了,你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呢!”
駱湘雲越吼情緒越失控,身穿明豔鵝黃色禮服的她,就那樣狼狽的靠在牆角哭花了妝,惹得從宴會廳裡出來去洗手間的人頻頻望向她。
“夠了!”
是周銘瑄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然後他毫不憐香惜玉的過來拽著她的胳膊就將她給拽到了沒有人的場合,然後一把將她甩在那裡,
“駱湘雲,你最好給我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我周銘瑄的秘書,你是要將我們周氏的臉丟光嗎?”
周銘瑄這人,生平最恨別人損害他的利益。
今晚出席宴會的有頭有臉的人那麼多,她身為他的秘書,在這兒瘋瘋癲癲哭著算什麼?
他今晚還要好好應酬一番,爭取將這次的舊城改造專案拿到手呢,拿到了這個專案,他想他就可以完全擺脫閻律的控制了。
駱湘雲被他甩在那裡,身體撞到牆上的疼痛讓她冷靜了下來。
她從手包中拿出自己的化妝鏡,也不避諱周銘瑄,就那樣對著鏡子重新補妝。
周銘瑄直接煩的別過臉去,掏出煙來大口大口的抽著。
不多久,駱湘雲平靜下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剛才你拍到照片了吧?”
周銘瑄驀地攥緊了手中的相機,他轉身,看著駱湘雲一字一句的問道,
“駱湘雲,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不跟我聯手?你確定今晚的這張照片要發出去?”
周銘瑄手中捏著的,是她剛剛抱住閻皓南的那一瞬的照片。
這張照片遠遠的拍過去,看起來就像兩人在親密訴舊情一般。
一旦發出去,勢必會引起那兩人之間的一場誤會,更何況,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這張照片是要發給溫城各大媒體將駱湘雲跟閻皓南的這段感情進行一番大肆渲染的。
不知那兩人的感情,會不會因此生了變故。
這是周銘瑄此刻心裡唯一的念頭。
而就在他怔忪的這一瞬間,駱湘雲已經上前一步奪過了他手裡的那個小型相機,抬手撩了撩自己長而嫵媚的捲髮,
“發,為什麼不發?”
這張照片發出去,即便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生變故,但也是一副亂攤子要他們收拾。
周銘瑄想要說什麼,卻見駱湘雲已經收好了那相機,不管不顧的重新朝宴會廳走去。
*
路子陌在紀如謹家裡跟紀如謹的父母和弟弟相處的很是愉快,紀如謹家是溫城附近的農村的,一個小縣城。
她自己開車去的,載著她給他們買的各種禮品,現在天氣
漸漸轉涼了,她給紀如謹的父母和弟弟都買了保暖內衣,給紀父紀母又買了些補品,還給紀如謹的弟弟買了時下流行的解題學習機。
紀如謹的父母都是淳樸而善良的人,很是熱情的招待了她,晚上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