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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場子裡面的客人,告訴我哪個是真有錢還有素質結交倒無妨,有些哪些是暴發戶脾氣臭愛面子惹不起,哪個是裝闊別鳥免得浪費時間還不討好之類的。

而他,就被陳美娟點了出來,是屬於長得帥特有錢還客氣的那類客人,最重要是他不愛點姑娘跟他出去玩,一看就不是上來玩女人的。

然而,這個被陳美娟用了各種讚美詞誇了的男人卻很快用行動證明,再眼毒的人,也有被狗把眼力兒叼走的時候。

這一天,是除夕夜的前一晚,最近一直是很乾冷的深圳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原本按照平常早該歌舞昇平人聲鼎沸的場子,顯得有點冷清。

如同前幾天一樣,還沒完全習慣這樣的工作的我穿戴著金閃閃卻布料很少的所謂舞裙,戴著遮住半臉的面具,混跡在舞姿性感風情萬種的其他夥伴中,在充滿著糜靡氣氛的舞臺上面,忽然想起遠在老家的嬸婆一個人面對著冷火冷灶,心情突兀變得難受,一個出神,不知道咋整的就錯了舞步,還踩了別人的腳。

臨過年了,還得在外面討生活取悅男人,估計誰的心裡面都不好受,更重要的是被我踩到的那個女孩子從我一來就對我沒好氣,她最後不聲不響趁著該往我這邊擺手的時候推了我一把,我沒反應過來,“砰”的一聲就跟舞臺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我不僅僅是手腕先著地,就跟被弄碎了骨頭一樣痛,更倒黴的是,因為衝擊力,我的面具突兀的掉了。

一個驚慌失措,顧不得去檢視傷口,我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一時之間,痛以及因為羞恥心的牽動帶來的複雜感覺,還有突然出現的鼓掌聲口哨聲,這些東西全部像這個建築最裡面那層牆上面的藤蔓,複雜糾葛在一起,讓我在被陳美娟拖著回到後臺之後,還沒緩過神來。

陳美娟還有下一場表演,安頓好我之後她就上了,而我還是顧不得擔心自己的手腕是不是廢了,反而是心驚膽戰地坐在那裡,就跟趕著上屠宰場的豬一樣,忐忑不安的等著領班過來衝我發難。

我還在想著各種臺詞,她要真趕我走,我該怎麼樣求情說我實在沒法了不能失去這份工作,讓她對我高抬貴手。

一直煎熬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之後,那個平時老是各種高冷的領班楊姐忽然笑眯眯地過來,一個特熟絡的樣子拉著我的手就說:“妹子,你的好運氣來咯。咱們這的財神爺林先生他想請你吃宵夜。”

有點受寵若驚,也有點疑惑,一直在這裡像個湊數似的沒存在感的我,怎麼在舞臺上面摔了一跤之後,就有男人要請宵夜了?他真愛看摔跤,回家看電視去啊,調日本的頻道,看相撲去啊!

心裡這樣想,嘴上也不敢說,而楊姐一看我這反應,不給我拒絕的機會,鬆開我的手就說:“你收拾一下,換衣服,林先生在門口等你呢。”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楊姐的語氣一凜,慢騰騰地說:“抓緊時間,林先生不喜歡等,林先生你可得罪不起。”

003人我帶走了

挺不安地換好了自己的大衣,我檢視手腕往裡那一條長長的破了皮還有點青腫的傷口,突兀就看到了衣袖口那裡起了一條長線頭,正想動手把它往裡面塞,楊姐卻像趕著去投胎似的拖著我,就把我拽到門外去了。

這個時候雨停了,下過雨的天空顯得更遠,不遠處的樹枝上面還帶著零星的小雨珠,被昏暗的路燈一打上去,顯得光彩奪目。

然而,我的心情卻沒有那麼的鮮亮,反倒是因為想起了陳美娟的話,顯得很不安,總覺得今晚不僅僅是吃宵夜那麼簡單。

但是,看楊姐對這事的熱心程度,我要不肯去,估計這份工我是做不下去了,如果我做不下去,那我答應那些鄉親的還錢計劃,就跟放了狗屁一樣,我怕他們急紅了眼,會上門搬我嬸婆跟護在心肝裡面的紅木傢俱拿去賤賣分錢。

我也不能怪他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畢竟我嬸婆確實燒了人家的甘蔗。

正神遊得打緊,楊姐忽然捅了捅我說:“別顧著發呆把財神爺給得罪了。上道一些,林先生過來了。”

我循著楊姐的示意望去,待迎面來的男人再走近了一些,才發現這個愛看摔跤口味獨特的林先生,就是那個被陳美娟往死裡誇的男客人。

一想到陳美娟在夜總會呆了快兩年,我就抱著僥倖心理覺得她不會看走眼,這林先生不是壞男人,估計就是無聊了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勉強笑了笑,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大方得體地衝來人微微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