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孩子了,總不能還是到處去吧,總得安定下來呀。”
林至誠俯身過來,他在我的臉頰上面留下了一個蜻蜓點水,他說:“你想一直呆在湛江的話,那麼我們就在湛江。你要喜歡這裡,我改天就去跟吳開宇把它買下來。如果你想回去深圳,那麼我就跟著你回去,總之以後,你和孩子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這樣的情話太醉人,我的聲音更低,我抓住林至誠的衣袖說:“我想在湛江呆久一點。”
林至誠很爽快地說:“行,都聽老婆大人的。”
而林至誠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什麼三個月前的娃娃小氣,接下來他跟我說,暫時不能對外亂說什麼的,我忽然覺得有點兒小迷信的他挺可愛啊,但是他振振有詞說還是要信什麼的。
接下來的日子,這大概是我人生裡面最幸福的時光。
林至誠變身成了一個更體貼的男保姆,每天一大早的跑去菜市場買菜,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廚藝,每天換著法子給我弄吃的。
而晚上,他也會牽著我的手帶我去觀海長廊那邊散步,他每次都跟護著一件瓷器似的護著我。
我以為這就是我跟林至誠之間的天長地久了。
我還以為幸福的小爪子已經朝我們伸了過來。
可是生活啊生活,有的時候總是出其不意。
而我也永遠也無法預知,我哪怕是爬過多少的山山水水,也無法那麼輕易地修得幸福生活這枚看似簡單其實卻來之不易的果實。
而我們之間的變故,竟然源起一件對我們而言都是好訊息的事。
167送我去醫院(感謝只有一個願望和小柒吾愛的鑽鑽)
或者這世間的事情有時候確實錯落如此,而負負得正這樣的說法也不是逗人玩兒的。
總之這一切,提起來都讓我傷感萬分。
這個好訊息,是在六月中旬傳來的。
在我們來湛江那麼久,一直沒怎麼聯絡的楊橋,她算是康復出院了,她主動聯絡林至誠講和,說是會把她手上最後一份關於我的把柄還給我們,而林至誠需要為此付出15%的宏德股份。
我懷孕的事情已經讓林至誠笑得合不攏嘴了,而楊橋接受和解,也算是了結他的心病,他高興得發狂,讓我趕緊得訂票回去深圳。
原本我喜歡透了湛江這樣慢節奏的生活,我想讓他一個人回去好了,但是他覺得不把我帶在身邊不放心,所以就一路同行了。
我們坐的是晚上十一點的車,回到福田這邊已經是早上六點,天才矇矇亮,他顧著我,將所有的行李扛在自己的身上,還執拗要用一隻手牽著我,我覺得他太幼稚了,就一段路而已,好像就怕我飛了似的。
如果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一絲溫柔,或者我在這時,就不該如此裝作嫌棄他的樣子。
可是啊,我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好好的生活為什麼再一次向我伸出魔爪一樣。
回到家裡,林至誠細心溫柔地幫我鋪好床讓我睡一陣,說他先去解決問題,中午回來給我做飯,下午就帶我過去大梅沙那邊,當場給奶奶一個驚喜。
我醒來的時候林至誠已經出去了,他買了牛奶給我,放在茶几上,還壓了一個條子嗎,說是:“等我。”
我甜蜜笑笑,把便籤條放下,撫著肚子把拿起牛奶喝完,開啟電視隨意點了一個頻道看了起來。
我沒敢再看自己喜歡的恐怖片,怕胎教不好,就在沒有林至誠監督的情況下,也選了個少兒頻道。
我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是真的很驚喜,我在看喜洋洋灰太狼的時候還一直撫著肚子說:“給我們娃娃也看看喜洋洋,以後出來聰聰明明,比你爸還聰明。”
以前這樣的話,我是斷然說不出來的,可能是母性使然,這讓我盡情地釋放自己的矯情。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門鈴聲。
我走過去,在貓眼裡面看到林正站在門口那裡。
哪怕我再不喜歡他,他也是林至誠他爸,所以我遲疑了一下,給他開啟了門。
他掃了我一眼,又嗅著鼻子聞了聞,一副嫌棄的樣子說:“你們的房子幾個月不住人,一陣的黴氣,下去說,我有事找你。”
我原本是定在那裡的,但是他一下子很兇地說:“我有事找你!你再牛,也是我兒媳婦!”
我一聽這話,覺得也是,後面要過日子,總不能見到林至誠他爸都跟仇人一樣吧。
於是我轉身回來揣上手機,跟著他直接搭了電梯下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