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下去,容承慎抱住了她,輕聲細語的哄:“好了,別害怕,我在這裡。”
喬沫整個人都粘在了他身上,兩隻細嫩的胳膊緊緊箍著他的脖子,一刻也不願意鬆開的樣子,抽噎不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著:“陸嘉良,你怎麼……才來?嗚嗚,怎麼才來!我討厭死你了!我等了你那麼久!你……為什麼才來?”
當年她站在他家門口淋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雨,為的就是想見他一面,可是卻一直沒有等到他。
她當時那麼絕望和無助,能找的只有他,她把他當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拽在手裡,他卻掐斷那根草,讓她跌進深淵。
容承慎身體驀地僵死,臉上的溫柔之意也一寸一寸消失,最後只剩下徹骨的寒。
她把他當成了誰?
摟在她腰上的手下意識的收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直到懷裡的喬沫倒抽一口氣,叫了一聲:“疼。”
他鬆開她,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一雙水淋淋的眼睛:“你還知道疼?”
下巴上的骨頭像是要被他給捏碎,疼痛猝然而來,喬沫瞬間從某種光怪陸離的世界裡回過神,眼前模糊的人漸漸清晰起來。
“容……容承慎?”喬沫愣了愣,睫毛上的眼淚都凝住了,“你……你怎麼來了?”
--
容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別潛水啦,都出來透透氣~
陸嘉良是我以前養的一條狗
“容……容承慎?”喬沫愣了愣,睫毛上的眼淚都凝住了,“你……你怎麼來了?”
容承慎面無表情看著她:“知道我是誰了?”
廢話!
當然知道他是誰了,他長了這麼一張生人勿近的冰山臉,誰不認識他呀。
但是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自己哪裡又惹怒他了嗎?
她正在胡亂猜測,容承慎直接了斷的聲音響起:“陸嘉良是誰?”
身體一僵,喬沫皮笑肉不笑回:“是……是我……是我以前養的一條狗,不是誰,只是一條狗而已,你怎麼,怎麼知道的?”
“是麼?只是一條狗而已?”容承慎似笑非笑,可仔細看眼底,卻是一點兒笑意也沒有的,相反有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那麼你剛才抱著我哭的要死要活,嘴裡喊著的,只是一條狗的名字?”
喬沫笑著眨眨大眼睛:“對啊。”
她答完之後,容承慎臉上的假笑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森冷之意,他面無表情凝視著她,一瞬不瞬,就在喬沫快要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時,他突然轉身就走了。
“哎,你幹什麼去?”喬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反應極快。
“鬆開!”
“不松!”打著那麼響的雷,把她一個人扔這裡,他也好意思?
容承慎耐心全無,一把甩開她的手,喬沫沒想到他會生那麼大的氣,因為沒有防備,差點被他給甩到地上。
容承慎看也沒看她,轉身就走了。
一路出了病房,他心裡還有三分火氣,氣什麼,氣喬沫這個死女人不知好歹,把自己當替身,他巴巴兒跑來,結果他還比不上一條‘狗’!
更加氣自己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反應。
於他來說,不管她心裡有誰,想著誰,都不關他什麼事……
身後小碎步的腳步聲一直跟著,容承慎突然站住,後面一直跟著的喬沫一下子沒收住腳,整個人就撞了上去。
“好硬!”她揉揉被撞疼的額頭,心裡想著他這胸肌真不是假的,果然有料。
容承慎不耐煩的皺眉:“誰讓你跟來的?”
“沒人。”
“那就回去!”
“我不,打雷我怕。”
“劈不死你!”他語氣格外的薄涼,“就算劈死了,我也會念著往日的情份,給你收屍。”
他上輩子一定是個啞巴,所以這一世嘴才會這麼毒!
喬沫咬牙忍下,誰讓自己有錯在先,抱著他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如果是自己,他抱著自己叫別的女人名字,恐怕也會生氣,所以……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抱著你的時候心裡還想著一條狗。”喬沫低垂著腦袋主動道歉,“可是人家實在沒想到你會又回來嘛,那個時候我很害怕,病房又只有我一個人,外面又是打雷又閃電,我都快要嚇瘋了,所以才會魔怔了,把老公你當成我以前養的一條狗,對不起嘛。”
她都低聲下氣成這樣了,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