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所有的積蓄都用完了,就連她和喬薇上學都成了問題,她沒有錢,她就開始四處找親戚借錢,親戚也不能解決所有的困難,接濟一段時間後就閉門不見她了。
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她想到了陸嘉良,她心裡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去找他,他是她最後的驕傲,她不能在他面前把最後的一點驕傲都踩在腳底,可是驕傲與父親沒有可比性,她狠狠撕掉驕傲的外套,去了陸家,那天下著傾盆大雨,喬沫站在陸家的大門前整整站了三個小時,陸嘉良都沒有出來見她。
那夜的雷聲很大,在她頭頂轟隆隆響著,好像隨時都能劈下來將她劈成兩段,如此的清晰嚇人……
喬沫一下子從夢中醒過來,外面真的下起雨打雷了。
從那天晚上以後,她就開始害怕打雷。
現在她一個人待在病房裡,陰森森,空蕩蕩,沒人陪著她,病房像個吃人的野獸。
喬沫第一次害怕的顫抖起來,伸手下意識去摸手機,結果想起手機掉在外面了,更本聯絡不到人。
“容承慎你這個大混蛋,什麼時候不走,偏偏打雷下雨了你才走!”
喬沫縮在被子裡,嘴裡哆哆嗦嗦的罵,全身都僵硬著,一雙眼睛也一眨不眨戒備的盯著黑暗。
……
酒吧。
容承慎從醫院出來後,直接拉了霍澤出來喝酒,霍澤坐在吧檯的椅子上打量他這個表哥,忍不住了:“我說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啊?”
“沒有。”
“……”沒有還一個勁兒的喝酒,鬼才信。
他越是不說,霍澤越是心癢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向波瀾不驚的容承慎這麼愁眉不展,甚至還借酒消愁,這簡直不附和他強大的boss氣場。
霍澤眯著一雙桃花眼,挑挑眉:“難不成是因為那天那個小喬妹妹?”
往嘴裡送酒的動作一頓,容承慎面無表情瞟了他一眼。
霍澤樂了:“嘿,還真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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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喜歡那姑娘,就讓她做你兒子的後媽
霍澤樂了:“嘿,還真是她啊。”
容承慎沒理他。
霍澤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快說說,她怎麼招你惹你了,能把你氣到出來喝悶酒?還是說那小丫頭知道你是單身父親的事了,所以一腳踹了你去找一個更年輕的小夥子去了?”
想想那畫面就樂得霍澤笑出聲來,容承慎被譽為c市鑽石級的王老五,排名連他都被比下去了,霍澤一度很不爽,那些女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眼光,怎麼會喜歡容承慎這種冷冰冰沒情調的男人!
“想死嗎?!”
他犯賤的笑實在太欠抽,容承慎終於動了怒。
霍澤縮縮脖子,單打獨鬥他可玩不過容承慎,他當過兩年特種兵,身手令人髮指,這圈子裡的這一幫發小沒一個能打過他。
“哎,我這不是替你出意呢嘛,你要是真喜歡那小姑娘,改天我做東,把那姑娘請出來吃頓飯,然後跟人家坦白從寬,就說你有個兒子,想讓她做後媽,把話撂明白了……哎哎哎,你往哪兒走呢!”
他話只說了一半,容承慎突然起身,霍澤立馬追過去:“你幹什麼去?”
容承慎來到一個酒保面前,盯著他溼透的衣服問:“外面下雨了?”
酒保剛從外面進來,聞言下意識的答:“是下了,下的很大。”
“打雷了嗎?”
這是什麼鬼問題!跟過來的霍澤忍不住翻白眼,那酒保也是被他問的愣住,不明白客人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容承慎眉間蹙起,隱約的不耐煩:“沒聽到我的話?”
“聽……聽到了,打了,打很大的雷,怪嚇人的。”後面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說這個面色不好看的客人嚇人,還是說外面的雷聲。
問完這句,容承慎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您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霍澤在他身邊坐下,遞了一杯酒給他,容承慎推開,神情不爽。
霍澤吐槽:“你這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
“轟隆隆——”
話音剛落,一道驚天巨雷響起,確實格外的嚇人,霍澤手一抖,酒灑了半:“這麼邪兒門!哎,我說哥,你不會是怕打雷等會兒不能回……”
扭頭一看,哪裡還有容承慎的身影。
霍澤眉毛一豎:“真是邪了門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