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露出來,身上每一塊肌肉都蘊藏著力量。
喬沫臉有些紅,轉了身,避開眼前看到的視線,專心吹起頭髮。
身後水聲很快停下來,男人跟女人洗澡不同,男人幾分鐘就能解決,很快喬沫舉著發酸的胳膊上的力量被卸了下去。
容承慎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自然的給她吹起來,黑而直長的頭髮已經被她吹的幹了一半。
他捧著她一頭烏黑的發,慢悠悠的吹。
喬沫站在他面前,個子只到他肩膀,兩個高度正好,他站著給她吹髮,也不覺得累。
十分鐘後,頭髮吹乾,容承慎收了吹風機,“好了。”
喬沫“嗯”了一聲,摸摸自己的頭髮,熱熱的,她拉開浴室的門出去,覺得有些口渴,去客廳喝了一杯茶,想想又去次臥裡看了看兩個孩子。
兩張小臉白淨好看,睫毛也長,都沉沉入睡,一臉好夢。
喬沫在兩個小傢伙的臉頰上一人親了一下,這才輕手輕腳的轉身出去。
回到主臥,容承慎已經躺在了*上,喬沫換好睡衣後,掀開被子鑽進去,她躺在那裡,抬頭去看容承慎,這才發現他下巴有道印子。
想了想,她伸手撫過去,“疼嗎?”
容承慎搖頭:“還好。”
“安心在醫院裡抓的?”
“應該是。”
喬沫沒有在說話,突然伸手拉了拉他,容承慎知道她什麼意思,順勢慢慢躺下來,喬沫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胸膛,容承慎看到她的臉,聽到她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裡響起,有些悶悶的。
她說:“我後悔了,不應該那樣刺激安心,我看到她病房的樣子,是真的後悔了,是我做的不對,我做錯了。”
她的聲音雖然清晰,可還是能聽的出來,聲線有些不穩,有些顫。
她在醫院裡就嚇著了,回來的時候,臉色一直沒有血色,容承慎縱然心裡有氣,可到現在,什麼氣也沒有了。
不管她跟陸嘉良出去吃飯,還是她在醫院裡倔強的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心裡的氣都沒有了。
現在感觸最深的是心疼,他伸手抱了抱她,下巴擱在她頭頂,大掌撫著她的背心:“嚇著了?”
喬沫點頭。
“泡了個熱水澡,現在好多了吧?”
喬沫“嗯”了一聲。
熱水燥能緩解緊張的情緒和緊繃的神經,他用心良苦,雖然嘴上不說,可她心裡也知道。
容承慎不說話,手上動作卻沒停,一直在她背上輕撫,沉吟片刻後,他緩緩開口:“現在跟我說說,為什麼要去跟安心說那些話?”
他知道喬沫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是主動挑事兒的性格。
“跟早上你們在街上出手的事有關?”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她似乎有很多事情瞞著他,“早上的事,你也還沒有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喬沫依舊把臉埋在他胸前,耳邊聽著他胸腔裡發出來的沉穩有力的心跳,一時靜默不語,嘴巴如同被縫起來了一樣。
她雖然沒出聲,容承慎卻感受到了她的身體變化,她身體在小幅度的顫抖,像是在隱忍什麼。
容承慎蹙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眶紅了起來,有眼淚在眼底打轉,他一愣:“怎麼了?”
喬沫用了很大的勇氣,才一字一句的開口,問:“當年我生孩子的事,你知道嗎?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容承慎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不是。”
喬沫一瞬不瞬盯著他,像是想要從他五官之中找出一些什麼破綻,她看了很久,一點兒的破綻也沒有看出來。
他不像撒謊,也不像在否認,漆黑的雙眸盯著她,沒有任何起伏。
喬沫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的回到原位,顫抖的身體也緩緩的平復下來,聲音還是澀澀的,她說:“真的嗎?”
容承慎有些惱火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喬沫一下子哭了出來,無聲的哭,眼淚稀里嘩啦的,容承慎頓時懵了一下,然後手足無措的給她擦眼淚,他越擦,她的眼淚就流的越兇。
到最後紙巾都擦溼了好幾張。
他無奈嘆了口氣:“我沒有兇你,你別哭了……”
“不是……”喬沫抽抽噎噎的,“我不是在怪你,我是……是高興的……”
她是突然的一顆心回到原位,緊張忐忑了一天的心終於得到安撫,心裡一直猜忌的事被他矢口否認,她高興,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