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快,你都走了兩年了。
這話霍澤只是在心裡說了說,並沒有說出來,他只是暗自的打量她,兩年不見,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長髮也剪短了,齊肩,利索乾淨。
“咳!”霍澤清了清嗓子,指指門,“那什麼,我們先進去再說吧,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
喬沫回神,看了他一眼,笑笑。
霍澤伸手擰開門,示意她先進去,喬沫卻沒有立刻踏進去,她站在門外,看著房子裡面,門一開啟,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她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回來了。
她回來了。
……
客廳。
兩年前,喬沫是這裡的主人。兩年後,她端坐在客廳裡,看著四周,細細的打量,霍澤彷彿成了這裡的主人一樣,禮貌的問她:“喝點什麼?水,還是茶?”
喬沫收回眼神,眯眸看著他:“霍澤,你經常來這裡嗎?”
霍澤一愣:“什麼?”
“我看你對這裡好像挺熟悉的,知道買回來的東西該放在哪裡,我們進門的時候,你甚至知道拖鞋放在哪裡。”
霍澤淡淡一笑:“我是對這裡是挺熟悉的,這兩年你不在,我跑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這裡。”
喬沫一愣。
霍澤又說:“喬沫,你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年裡,喬薇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嗎?”
喬薇的反常喬沫看在眼裡。
在門口的時候,她想要去碰觸喬薇,結果那丫頭一把開啟了她的手,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沒看。
現在進了房,她一個又躲在房間裡,也不出來見她,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喬沫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垂了垂眸,“她恨我嗎?”
霍澤沒有想到喬沫會問的這樣直接,他抿了抿嘴角,嘆了口氣:“更多的是擔心,你走了兩年,一個電話也沒有,也沒有訊息,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連是生是死我們也不知道,喬薇又是你最親的人,她能不擔心嗎?”
喬沫“嗯”了一聲,“你說的對。”
霍澤伸手撓撓頭,看她垂眸坐在那裡,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一些什麼,但是看她這個樣子,好像她也很不好受的模樣,霍澤只好轉移話題,道:“咳,你回來了, 我哥知道嗎?”
“你是說容承慎?”
喬沫抬頭。
霍澤點點頭,“除了他,沒有誰那麼強烈的想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了。”
喬沫淡淡的,“我跟容承慎早已經沒關係了,他的想法我不想知道,所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說到最後,還聳聳肩,一副她不感興趣樣子。
霍澤皺眉:“你不打算去見見我哥。”
喬沫一愣,不解的眨了眨眼:“我為什麼要去見?”
“因為你們是夫妻啊!”霍澤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喬沫不會還在生容承慎的氣吧,所以就算是走了兩年,現在突然又回來了,心裡其實還是沒有原諒容承慎。
喬沫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夫妻?霍澤,我們早就離婚了。”
霍澤瞪大了眼:“什麼?離婚?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兩年前我就跟容承慎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霍澤恍然大悟的點頭:“那是你單方面提出來的要求吧?我哥肯定不會同意的,喬沫,你單方面的想要離婚,那更本就不是離婚。”
喬沫淡淡的,一點也不在乎:“不就是一紙婚約的事,如果我承認一個男人是我老公,就算我們沒有結婚,那個男人還是我老公,如果我不承認一個男人是跟我有關係,就算我們天天住在一起……霍澤,那個男人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這話說的狠,也說的絕。
霍澤看著喬沫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心裡‘突突’的跳,覺得走了兩年的喬沫,變的不止是外表,內心好像也變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四十分鐘,喬薇還是把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鎖在房間裡。
喬沫在臥室門前徘徊,幾次想要推開門進去看看,可是又沒有膽子。
這叫什麼?近親情怯?
苦澀扯扯嘴角,喬沫覺得她就是近親情怯了,她在日本的這兩年,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家人,想著他們,現在他們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反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交流了。
最後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氣,喬沫終於鼓起勇氣抬手敲門。
‘叩叩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