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容承慎奪過他手裡手機,想了想,輸入一串號碼,撥打過去,沒一會兒那邊接了:“喂。”
“你去哪兒了?”
喬沫沒想到會是容承慎打的電話過來,她愣了一下後,說:“回家了。”
容承慎冷笑:“挺快的啊。”
喬沫沒跟他爭辯下去:“你打電話來究竟想幹什麼?”
“哦,沒事,以為你沒走,哪裡知道你走了,只是想跟你說一聲,喬慕看不到你的人,吵著鬧著要見你,我身上有傷,動不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果然,喬沫一點這話就急了:“那你把電話給他,讓我跟他說……”
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容承慎那廝竟然把電話掛了。
喬沫拿著手機咬牙切齒,想到喬慕哭鬧的樣子,她就心疼,猶豫半響後,喬沫抬手敲了敲洗手間的門:“薇薇,我回病房了,喬慕不用你接了,等一下我帶她回去。”
喬薇應了一聲。
沒用十分鐘,喬沫重新回到病房裡,門一推開,入目就看到*邊的容母和容父,容母她是見過的,所以並沒有多大的感觸,而容父這是她第一次見,沒見到這位長輩之前,她也曾想過,空承慎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光看長相,絕對是個慈眉善目的長者,眼神和柔和,嘴角的笑意也和柔和,見喬沫看著他,容父也回看過去,對她微微一笑,和藹極了。
喬沫有一種見到自己父親的感覺,很舒服。
她還以為像容父這樣的人,一直身居位高,會顯得他很嚴厲,結果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收回眼神,她暗罵自己笨,被姓容的又給騙了。
喬慕哪裡在吵鬧!
更本沒有!
他又騙了自己一次!
如果這個時候轉身就走,對這些長輩也是極度不禮貌。
喬沫按耐心裡的情緒,張嘴,叫人:“伯父,伯母,你們慢慢聊,我帶喬慕先走,就不打擾……”
“誰也不許走!”
沒說完,靠坐在*上的容承慎,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喬沫抬頭瞪過去,瞪著他,那眼神分明再說“為什麼不讓走”,容承慎也回看過去“不讓走就是不讓走”,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容父一一看在眼裡,剛才容承慎打電話騙這姑娘過來的時候,他心裡就覺得他兒子跟這個女孩子不是玩玩的,看來是打算來真的了。
他想方設法讓喬沫來見他們這對父母,顯然是她在容承慎心裡的地位很重要,否則也不會打電話騙她過來。
容父笑了笑,開口:“既然喬小姐都來了,那就不要走了,我和承慎的媽媽馬上就要走了。”
長輩都開口發話了,喬沫也不好說什麼,“嗯”了一聲,應下來:“好。”
容父誇獎她:“小姑娘真懂事。”
喬沫不好意思的對容父笑笑,抬步來到沙發邊,喬慕和容言兩個人在玩手機,應該是在玩遊戲,喬沫一走過去,就聽到容言說:“殺他殺他!”
喬沫心一驚,在容言身邊坐下去,探頭看了一眼,手機上正在玩切水果,喬慕拿著手機在玩,容言在一旁很著急的出謀劃策:“殺蘋果,殺西瓜!”
喬慕被他喊的不耐煩了,就會抬頭瞪他一眼:“是你玩還是我玩?”
容言就撇撇嘴:“你玩,我說一說還不行啊?”
喬慕不理他,低頭繼續去玩遊戲。
喬沫想了想,抬手摸摸容言的小腦袋,容言回頭看到是她,笑米米的:“喬慕媽媽你剛才哪裡了?”
“去了趟洗手間。”喬沫仔細盯著容言看,他小臉其實還有些腫,雖然過了兩天,可徐安那天下手太重,容眼又細皮嫩肉的,臉上雖然不紅了,可腫還沒有消下去。
那天晚上警車來了之後,容承暈過去了,喬沫沒有暈,她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沒過一會兒霍澤就帶著容言來找她,喬沫當時一顆心全撲在容承慎身上,也沒注意到容言,還是霍澤主動說:“言言沒受什麼傷,就是臉有些腫,醫生已經給看了,吃了內服的,也有外用的,過幾天就會好,你不要太擔心。”
一個孩子遭遇到這些,弱小的心靈是絕對承受不了的。
喬沫不傻,有些方面她都想到了,但是那個時候容承慎在手術室裡,她也不能找誰,就拉著霍澤問:“那心理醫生呢,有沒有帶言言去看過心理醫生?”
霍澤經她一說,似乎也醒悟過來,他當時愣了一愣說:“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