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喬薇不是別人,若是別人他也就算了,中間還隔了一個喬沫。
喬沫要是知道她妹妹吃了虧,不得把怨氣轉移到他身上,她本來就有想離開他的心思,如果因為霍澤而加深她的想法,那他也冤了。
所以容承慎這才嚴聲警告他。
霍澤哼了一聲:“就準你碰姓喬的,不准我碰是吧……”
見他這不知好歹,容承慎也來了氣,冷笑一聲:“你能跟我比,我跟喬沫在一起,是往結婚的方向發展,你去招了喬薇,你打算以後娶她?”
話一出口,容承慎自已倒愣了一下。
他在心底裡已經認為以後絕對會娶喬沫了嗎?
昨晚安心的話又鑽進他耳朵裡,容承慎最恨人威脅,安心偏偏拿‘命’威脅他,他除了惱怒之外,更多的是無力,那樣的狠話她都說的出來,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所以找了霍澤出來,用平時最不可能做的的方式來理清混亂的思緒。
直從剛才容承慎說了那一段話後,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霍澤也不出聲了。
他拿了酒瓶跟容承慎慢慢的喝,心裡也慢慢的想。
結婚,那是多麼遙遠的事,他覺得在他身上不可能發生,他甚至想過這一生都不會結婚,所以容承慎說‘你打算心後娶她?’這樣的話,他心裡是下意識的否定的。
他現在只想玩玩,更本沒有想過結婚那麼遠。
兩個人一瓶接一瓶的喝,紅的啤的都有,甚至連白的也嚐了一點,喝到最後兩個人都有了七八分醉。
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包廂經理有些不放心,就悄悄過來推開門看了一眼,一看差點噴了。
霍澤半個身體都掛在容承慎身上了,這兩位爺看來是喝高了,也不計較對方是個男的,格外親密的抱在一起,那姿勢和態度,讓他這個在歡場裡混跡多年的不得不想歪。
這要是繼續放任下去不管,兩個男的發生了一點什麼事,還是親戚關係的,他這場子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裡,經理立刻上前進去分開了兩個人,試探著問:“霍少爺,你看你們都醉了,要不我去開兩個房,讓你們湊合著過*。”
霍澤還沒答話呢,容承慎突然站了起來:“我開車回去。”
姑爺爺哎,都醉成這樣了還想開車,出車禍了咋辦,那容家的人會要了他的命的。
“不行不行!”經理堅決不同意,容承慎就算是喝醉了,酒品還是相當不錯,沒有發酒瘋,那模樣看起來好像跟沒醉一樣,可仔細看,看他的眼底朦朦朧朧的一層,就能看出來他確實是醉了。
容承慎陰沉著一張臉,抬起一腳狠狠踹翻了茶几:“為什麼不行?留我們下來你有什麼目的?”
剛說沒發酒瘋了,這不來了,經理嚇得都結結巴巴的了:“沒,沒有什麼目的啊。這醉了怎麼能開車呢?您……您要是真想回,我送你們回去吧。”
容承慎略一沉吟後,點頭:“這也行。”
然後從兜裡摸出鑰匙扔過去:“去開車吧。”
經理立刻往外面走,容承慎跟上,霍澤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哎,你們要幹什麼去?我也要去。”
這樣一行三個人都上了車,經理在前頭開車,後面載著兩位金貴的爺,一點閃失也不敢有,兩隻手端著方向盤跟端個臉盆一樣緊緊握著,身體也繃得直直的。
“前面右拐。”
容承慎在後面指揮他怎麼走。
“哎。”經理照著走。
半個多小時後,在一個不算高檔的小區裡停下車來,經理往外瞅了瞅,心想有錢人真低調,住這麼不顯眼的一個地方,果然高。
“容少,您住哪棟啊?”
經理心想,醉成這樣了不要摸錯了樓才好,他都送到這裡來了,就索性送到家吧。
容承慎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指了個方向:“那邊。”
經理立刻跟上,手裡還架了一個醉的七葷八素的霍澤。
來到一棟樓前,容承慎熟門輕路的往裡面走,經理一看竟然不是電梯,差點快哭了,你們有錢也不用這麼低調吧,每天爬這麼高的樓減肥啊?
經理認命一步一步跟著往上爬,爬到五樓的時候,他快攤在地上了,把霍澤放到角落裡之後,經理來到一扇門前,指指裡面:“容少,您住這裡?”
容承慎這會兒的酒勁兒似乎是上來了,很不舒服的樣子,一隻手捏著眉心,好半天后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