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縷黑血從她的嘴角溢位。

她在蘇二狗一臉驚恐的反應下，面無表情的擦拭：“老毛病了，我從小就有病弱的毛病，就便是修煉也不能完全治癒，只是偶爾會咳血而已，死不了的。”

她隨意從自己的書桌上抽出一本秘籍。

“拿去修煉吧，把你身上的濁氣洗一洗。”

蘇二狗遲疑了一會，還是從蘇五手中接過。

她自己端詳上面的字。

呃……

“俺不識字。”

蘇五一臉挫敗：“這是《道門正宗：冰心訣》，是道門的根基功法，在這裡，你一身的濁氣，是會被他們厭惡的。”

蘇二狗不解：“所以修煉之後，也會變成你這樣冷冰冰，沒有人情味的人，高高在上的樣子？”

蘇五皺起了眉頭：“首先，我是仙，不是人，其次，我不能理解‘人情味’是個什麼詞不要把你凡間的那一套帶到我這裡。”

“最後，我很好說話的，你在道門裡可能找不到第二個和我一樣沒有架子的‘仙’，這只是一種氣質，並不會改變你什麼，我爺爺當初是和我這麼說的，我也修煉了冰心訣，你大可放心。”

“我要去修煉了，去尋覓長生大道了，你好自為之吧，若是你沒有仙緣，可能就得找仙將你送回去了，道門，容不下一絲濁氣汙穢。”

……

入夜……

蘇五對於今天見到的那個女孩耿耿於懷。

她，很沒有教養。

自己明明是道門最‘善良’的仙了，她怎麼就‘高高在上’了？

凡人，不可理喻。

難怪才會取出‘蘇二狗’這種低俗的名字。

她突然有些好奇，凡間究竟是怎麼樣的地方，才會孕育出這樣的女孩。

果然，爺爺當初絕地天通是對的。

人間，汙穢不堪。

一個瘋狂的念頭突然湧上她的心頭……

她突然想要去看看人間究竟有多麼‘汙穢不堪’。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她再也無法靜下心來。

就看一眼？

那就看一眼！

這一眼，蘇五避開了所有視線，悄悄來到仙山的一處角落。

這一眼。

她，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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