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心情五味雜陳。
自己拼盡全力都未獲得的位置,結果到人家那裡。
起勢系的教導主任直接拱手相讓。
配上他有些花白的頭髮,加上起身相讓的動作,看的他們不是滋味。
“老爺爺,這個位置還是你繼續坐吧,阿鳶只要能獲取資格就可以了。”
阿鳶坐在蘇祈腿上,晃了晃自己差點就能夠著地的一雙小腳。
開什麼玩笑?
這樣的機會可不好找。
她又不傻,才不會下去呢。
說什麼都不行!
“老爺爺……”起勢系教導主任,也就是領頭的國字臉,再次抽搐嘴角。
他看上去有那麼老?
他才五十多歲啊,想退休都得再扛好幾年才行。
而且您一秘境生物,誰年齡大還未必呢……
他也懶得糾正這個細節,已經起身準備走人。
畢竟,自己還是挺忙的,抽空一兩個小時出來已經挺不容易。
“嗯,那就依你意思吧,這樣一來,今天考核的六個位置,都各有所屬,在場的大家沒有意見吧?”
本只是客套一下的說辭。
沒曾想到,還真有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有意見!”
一位青年站了出來,他面對國字臉主任,露出‘不卑不亢’的表情:“主任,我不是質疑你們,只是學生心中有些疑問。”
說完,他指著柳鳶,點了兩下,又繼續指了指蘇祈:“學生看得出來,那份資料表應該是按實力排序的對吧。”
他繼續表現自己的‘不卑不亢’:“前面十人,只有一人透過,加最後幾人我正好認識三個,他們的順序正好是他們實力以弱到強的的順序。”
他繼續自己的推測:“所以,您說排在第二十二的柳鳶,能獲得一個位置,學生不敢有意見。”
“可是,他憑什麼也獲得一個位置?”
他將矛頭指向了蘇祈,也不給國字臉主任反駁的機會。
飛快補上一句:“這人似乎並不在我們這二十二人的名單中……要是你們已經內定了,又何必將位置擺出來,讓學生看到希望呢?”
他這一捧一踩的其實沒有太多水平。
可是,沒辦法。
誰讓他是第二十一名,本以為這次名額十拿九穩。
恰巧今天運氣不佳,牌序卡的死死的,關鍵牌一直沒上手,才惜敗。
關鍵,他今年大四了。
這一次,沒有獲得機會,以後都再難有機會。
他的家庭背景不是很好,甚至不知道這次考核的獎勵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秘境。
可直覺告訴他,要爭。
家庭不好不能給他提供太多的幫助,所以更要自己爭取一些難能可求的機會。
他也看得出來,這一對疑似情侶的兩人是傳說中的‘關係戶’。
他依舊選擇了站出來。
他在賭。
大庭廣眾之下,幾名教導主任還能光明正大承認‘黑幕’不成?
那個坐在位置上的男生,被自己這樣跳臉,還忍得住不成?
至於事後的報復還有教導主任的‘小鞋’,他也考慮過。
不過他相信秋月學院。
自己不會成為陰溝裡的屍體,最多難過一陣。
可他要是不站出來,可能會難過一輩子。
果不其然,國字臉主任聞言,聲音有些不悅:“童戈偉,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我說了,他敢一開始就坐在這個座位上,就是對自己實力與判斷的一種自信。”
童戈偉挺直腰桿:“我敢現在站出來,就是對我自己實力與判斷的一種自信,我覺得我比他強!”
“我不認識他,實力比我強的學長學弟我一般都有個粗淺的印象,但是這人我真沒見過。”
國字臉主任臉色拉了下來:“童戈偉你剛剛已經輸了,如果這是生死決鬥,你已經死了明白麼?失敗者就該有失敗者的覺悟,要是誰都跳出來喊‘我要再來一次’,那不得打到明天去?我們沒工夫陪你瞎鬧,知道麼。”
“你的班主任是誰?大學三年了,他還沒教你學會直面自己的失敗?”
國字臉主任也沒有太多包庇的意思。
他說的確實在理。
不管理由如何。
輸了就是輸了。
真正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