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忍著沒喊出來,她覺得越是表現出軟弱,這些人便越想從自己嘴裡挖出東西。
一鞭、兩鞭、三鞭……夏辰的身上肩上現出道道血痕,有些地方的衣服也被撕破,露出血染的裡衣,鮮血襯著白色的衣服更加觸目驚心。
孫大人猛然發現了什麼似的走到夏辰身前,一把扯開她的外領,只見夏辰的裡衣中還穿著一件貼身白絲小褂,此時幾乎被血浸透。他冷哼一聲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還以為你穿了什麼護身的軟甲,沒想到也是個硬骨頭的主!不過你再不招,莫怪我用烙刑了。”
展天已經看不下去了,大聲罵道:“狗官,他還是個孩子,就算他肯我們也不可能讓他參與!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沒有兒子女兒麼?”
孫大人眼中忽然現出兇光:“正因為我有兒子,我才不會放過他。”
展天一怔,隨即大吼一聲:“你難道是公報私仇?”
夏辰急喘了幾口氣:“孫大人,你兒子是孫茂生?”她認識的人中只有這一個姓孫的,並且她好像聽過孫茂生的爹是在刑部任職。
孫大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上烙鐵!”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嚇病,到現在已精神已有些失常,他心裡就恨,恨這個叫夏辰的孩子,但一直苦於沒機會報復,這次辦案偶然聽到有人在回憶當時情況時提到了夏辰,追問之下得知他和刺客間有過對話,還親口說過和刺客是一夥的,他便立刻將夏辰定為嫌犯將她抓進牢來。
“狗官,畜生!你有什麼衝我來!我要殺了你!”展天一邊掙扎一邊不停地大罵。
夏辰盯著那放刑官手中發紅的烙鐵,一股寒意自腳心直鑽到心裡,她盯著那面無表情的施刑官:“你沒聽他剛剛說的話嗎?你就不怕將來我出去追究此事?”
孫大人大笑道:“將來?出去?天牢裡天天有人不明不白的死掉,還有些人因為耐不住刑自殺,你覺得你能挨多久?”
不!不!夏辰已感覺到烙鐵傳來的熱度,她在心中無聲地吶喊著!
就在烙鐵將貼上她的身體,衣服已被燙胡了一塊之時,門外傳來一聲不大,但絕對威嚴的冷喝:“住手!”
施刑官立刻縮回手,雖然他常常給犯上上酷刑。但面對夏辰他還真有幾分不忍下手。
夏辰鬆了口氣,幾乎虛脫,一道清淚自眼角滑落,衛寒到底來了。
孫大人忙站起身恭敬地道:“衛副統領,你受了傷應該靜養,這種小事何勞你親自跑一趟呢。”他的官品雖比衛寒高半品,但他絕沒膽量惹衛寒。因為衛寒身後有衛家。並且是有真才實料的,還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兼摯友,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就算想為兒子出口氣,也萬萬不敢得罪此人。
衛寒沒有理他,兩個健步來到夏辰身前抽劍斬斷綁著夏辰的繩索,然後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夏辰抱在懷裡急切地道:“辰兒。你要不要緊?”
展天道:“算你有良心,總算來了!”
夏辰注意到衛寒的臉色並不好苦笑低嘆:“你為什麼總是帶著傷到處亂跑。”
衛寒眼圈都紅了:“我若再晚來一步……”說到這兒竟有些哽咽。他一把將她橫抱在懷裡,轉頭便往外走。
孫大人上前攔道:“衛副統領,你不能帶他走,這件案子事關重大。他有嫌疑!”
衛寒瞪著他目眥欲裂:“滾開!孫大人,這筆帳我回頭定與你算。”
孫大人顫聲道:“衛副統領何出此言?我,我這也是職責所在。”
“孫大人是麼?本王可以作證夏辰與刺殺之事無關。如果孫大人堅持,本王可以向你們的皇上要一張聖旨。”海崚王緩步從臺階上走下來。面上帶著一貫優雅的淺笑。
孫大人連忙跪拜在地:“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夏辰有些驚訝海崚王竟會到天牢來,但她現在真地是再也無力思考,渾身就像是被拆散了一樣疼。
走上臺階沒幾步,衛寒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冷汗自他額上流了下來,滴在夏辰的臉上。
夏辰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衛寒倔強地道。
海崚王道:“衛寒,我來抱她上去吧。”他沒有用本王,而是用了我。
夏辰道:“不敢勞煩王爺,再說我身上全是血汙,會弄髒王爺的衣服。”
海崚王微微一笑:“不過是件衣服,沒關係。”說罷伸出手臂。
衛寒雖不情願,但生怕自己堅持不住摔著夏辰,點點頭:“有勞王爺了。”
海崚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