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另外準備了一件真絲睡袍,她將睡袍套在身上,雖然大些,但清涼柔滑的絲袍對傷處沒有多大影響。著實舒服不少。
換好衣服她半倚半坐床頭。突然瞥見床榻背板上掛著幾幅絹畫,因為有一層薄紗擋著她之前沒太注意,帶著幾分好奇她拉開紗幔一看。臉上頓時像被火烤一樣熱。
想不到這位小王爺平素一派優雅,竟會在床榻上掛這麼多春*宮畫。雖說少年人血氣方剛對這種事也都很好奇,但……仍舊讓夏辰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畢竟他現在代表玄國皇帝總該注意些才是。轉念一想這本是海崚王自己的私密空間。他就是擱幾個美女在這兒也是人家的事。
這時絹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御醫來了。”
夏辰立刻把紗簾掩好:“有請。”
這名御醫大概五十歲出頭,鬢角微霜面容慈祥。來到榻邊欠欠身:“公子請寬衣,讓老夫看看傷勢。”
夏辰撩起腿上的絲袍:“都是些皮外傷和淤傷,並無大礙。”
吳絹兒看著夏辰腿上一道道滲血的鞭痕撲到床邊:“辰兒,怎會傷成這樣呢!”
御醫上前檢視了一下:“公子請躺下。老夫好替你清理傷口敷藥。”
夏辰搖搖頭:“把藥給我,我自己來就行。”
御醫為難地捻著鬍鬚:“這怎麼行呢?”
夏辰凝視著他:“我不習慣讓別人碰我。”
御醫嘆道:“好吧。”難侍候的病人一向不少,他所碰上的又大多是不能開罪的。何況這小公子身上並無致命傷痕。
吳絹兒道:“辰兒,我來幫你。”
御醫道:“你去打盆清水來就是。”
一切準備好。夏辰放下床幔自己將傷口處理好穿好衣服,此時她已疲憊至極,她的身體本來還有些虛,接連兩日沒好好休息,又食米未進,加上這一頓鞭撻,幾乎透支了她全部的精神和體力。
她讓吳絹兒收拾一下,便一頭栽倒在枕頭上沉沉睡去。雖然無比疲憊,但睡得卻並不踏實,噩夢連連,當她夢到展天被孫大人砍去雙手,猛然從夢中驚醒。
“辰兒,你醒了,感覺如何?”坐在榻邊椅子上的衛寒邊用手巾替她擦汗邊問。
夏辰發現自己還在海崚王的寢室,問:“什麼時辰了,我怎麼還在這兒?”
衛寒道:“子時。你已睡了一天一夜,因為御醫吩咐過,所以除了餵你喝藥,海崚王下令不準任何人打擾你。”
夏辰有些驚訝:“一天一夜?那海崚王他?”
“他昨晚睡在書房。”
夏辰點了下頭:“你的傷怎樣了?”
衛寒微微一笑:“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夏辰聞言心道這傢伙又在吹牛了!但覺周身痠疼無力,也沒精神和他鬥嘴,她想起來活動一下,卻發現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你扶我起來,許是躺得太久我渾身都僵了。”
衛寒坐到榻邊扶她坐起身:“你剛剛夢到展天了?”
夏辰驚訝地看著他:“我說夢話了麼?”
“嗯。”
夏辰小聲問:“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樣?”
衛寒搖搖頭:“我一直在這守著你,沒心思去管別的事。”
夏辰略一思忖:“我現在沒事了,你能不能去打聽一下展天的訊息。”
“等天亮我就去。”衛寒說罷站起身:“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
這時吳絹兒端了一碗粥來:“辰兒,你可醒了!”
衛寒道:“辰兒,絹兒姑娘每隔一個時辰都會送一碗粥來,她可是十分擔心你呢。”
夏辰看著吳絹兒有些發紅的眼睛,略顯憔悴的面容道:“絹兒姐姐,你又不是頭一天認識我了,我沒事的。”
吳絹兒含淚道:“我只恨不能待你受這苦。”
這話從吳絹兒口中說出,夏辰感到有些尷尬,沉吟片刻:“海崚王待你可好?”
吳絹兒臉頰微微泛紅:“有什麼好不好的,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認命,唯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他說兩國和談成了。我爹若想我隨時可以到玄國去看我。”
夏辰一怔:“他能說出為話來,足見他對你不錯。”忽然想到那些畫,以及海崚王之前說吳絹兒欲拒還迎的模樣最是誘人,她的心跳竟快了幾分。對於男女之事她雖沒親身體驗過,但知道得可並不少。
吳絹兒道:“粥不燙了,我來餵你。”
“我自己來就行。”
這時那日見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