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跪倒在地:“皇上,臣妾也是想為你分憂啊。”
玄皇咬牙切齒地道:“分憂!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慾!你!”說著抬手給了裴皇后一個耳光。
裴皇后仗著裴吳兩家的勢力一向驕橫。而這些年來她獨守空房早已滿腹怨氣,她揚起下巴瞪視著玄皇:“皇上,你竟然打臣妾!別人都以為當皇后有多麼好!可我寧可自己只是個尋常村婦,你可曾對我噓寒問暖過一句?”她站起身指著玄皇:“之前你縱情聲色,恨不得一天換一個女人,這幾年你整日酗酒,喝醉了就狂性大發,我們唯的一兒子也死在了你手上,嗚嗚……你把臣妾也殺了算了。”外人還在揣測皇子之死有何隱情,畢竟虎毒不食子,可她卻是親眼瞧著的。
玄皇一手捂著胸口,一手胡亂的揮舞著:“朕算什麼皇上,為什麼所有人都要管朕。朕也想過當個好皇帝,可不管朕怎麼做都不對,做多少都不夠!”說著他狂笑起來,一把抽出掛在床頭的刀:“現在我更連男人也不是。殺!殺!我要把你們全殺光!”
裴皇后見玄皇發了狂立刻向殿外跑:“來人!來人啊!”她這才發現剛剛自己已把所有人都遣退了。
“皇后娘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裴皇后像見到救星般拉住白衣女子的手:“仙子,皇上他又發狂了。”
宮裡本不許人穿素白衣裳,但這白衣女子卻例外,而她不是別人,正是殘月宮主影殘月,至於她如何進的宮,又怎會成為仙子全都是海崚王一手安排的。
影殘月微微一笑:“再怎麼說你也是皇后,這種時候應該陪在皇上身邊才是。”說著一掌將裴皇后打回殿中,關上殿門。
聽著裴皇后哭喊著求饒,最後變為淒厲的慘叫,而外邊的殺聲火光也越來越近,她眯起眼得意地道:“解決了一個,下一個是誰呢?”
過了約莫一刻,海崚王帶著一隊人馬走過來。“皇上呢?”
影殘月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皇上剛剛又狂性大發,皇后娘娘被皇上,殺了!”
海崚王身邊的吳術大喊了一聲:“皇后娘娘!表妹!”
海崚王一臉悲慟:“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啊!”說罷他見影殘月向他使了個眼色,知道一切都已佈置妥當,抬手示意左右開門。
殿中一片狼藉,裴皇后倒在血泊中,身上佈滿了刺的、砍的傷痕,衣服上的珍珠散落在血中依舊散發著迷人的光芒。玄皇倒在她的身旁不遠。手捂著胸口指縫間不時地流出血來,雖然已面若死灰卻還未斷氣。
吳術第一時間衝了進去,抱起裴皇后失聲哭喊起來。
玄皇看到海崚王和影殘月一起走向他,頓覺恍然,顫抖著伸出手指著海崚王:“你!你們!”
海崚王半蹲下身湊到他耳邊:“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心魔,我不過是幫你將它們喚醒放大而已。”
玄皇瞪大眼睛。眼珠幾乎要掉出來:“上一次!朕就該、該殺……”
海崚王格開他的手指:“就是因為上次的事讓我意識到唯有自己當皇上。才能為所欲為!”說著他隨手撿起一顆珍珠:“你若不能滿足女人的心至少也要滿足她的身體,不然就是給她再多金銀珠寶她也不會知足。我只不過告訴皇后娘娘堅持給你服這藥,你便會只愛她寵她一人。”
玄皇長吸了一口氣。卻沒有撥出,他永遠也呼不出這口氣了,不過他的神情卻突然變得無比輕鬆,倒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海崚王站起身:“吳將軍。此時不是自責的時候。”
吳術身體一僵,放下裴皇后轉身便跪。向海崚王高呼一聲:“萬歲。”接著其他將領計程車兵也都跪在地上連呼:“萬歲。”
海崚王迅速夜召眾朝臣上朝堂,吳術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了一遍。無非是玄皇暴虐,不理朝政,枉殺大臣。殺妻弒子,人人得而誅之這類的,然後又哭了一痛皇子、皇后、皇上。最後高喊一聲:“海崚王萬歲,請海崚王登基。”
眾大臣早已對玄皇失望。何況人已經死了,又沒留下子嗣,其中更有不少人早被海崚王收買,於是都高呼請海崚王登基。
海崚王推辭再三,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頭,但卻還不能直接說同意。連他自己都覺著可笑,這實在像是當了婊*子,卻還要立牌坊,可不知為何,越是精明世故的人,越是喜歡弄這一套,他也不能免俗,至少現在不能。
天還未亮,黑石將軍來到葛王府,將海崚王弒君篡位的訊息告訴了葛王。
賀蘭雍在房中來回走了兩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