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原來真的是他。

他不是死了嗎？

“程凌？他是被華景取代的幕星太子爺？”

“怎麼可能？他不是死了嗎？”

那人稍偏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是什麼程凌。”

聲音雖然不對，可一個人總體氣質機會不可能改變的。許諾更加篤定他就是程凌了。

“都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程少這是連祖宗都不要了？你私毀民宅，警察局現在還沒找到你的屍體，如今又跑到這裡來造謠生事，如果這裡的隨便一個人報警，你還能自由嗎？”

那人震驚的抬頭，目光和餘子默、許諾相撞，他看到許諾驚愕的表情連忙低下頭，拉低了帽子。

“真的是你？”許諾這一大聲喊著，周圍的人就開始躁動不安了。

程凌陰狠的取下帽子上前道，“是我又怎樣？”

這一舉動，嚇到了許諾和其他人，餘子默連忙站在許諾前面，“你再上前，我可就要報警了。”

程凌面色陰冷，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刀，咖啡廳裡的客人亂成一團，大吼大叫著。

許諾面色沒有一絲驚嚇，她推開餘子默的，“我勸你還是去自首吧。”

“自首？我才沒有那麼傻，要不是當初唐君昊不肯伸手救幕星，我會這樣嗎？”近似瘋狂的他，面容猙獰，舉著刀子堵著門口，嚇的大家都不敢輕易亂動。

“你如果去自首，說不定還會少判刑幾年，如果你還執迷不悟，可能會走向萬劫不復，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都老了。”許諾不想看到這樣的他，就算之前誤入歧途，可是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別裝聖潔了，我好好的一家人，就是被唐君昊和景旭搞得家破人亡。”

餘子默看著他情緒越來越激動，他拉著許諾的手臂，朝她使眼色。許諾抿著嘴巴目光沉沉的看著程凌，這就是他背叛自己的報應嗎？

現在的他如此邋遢，現在的他，完全和當初陽光帥氣的太子爺掛不上勾。自從他炸了賭場，潛逃出來後，一直躲躲藏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睡過大街，被叫花打過，睡過橋洞被水潮水拍擊過，可他命大，餓不死凍不死。

來這麼高檔的咖啡廳，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使喚，用送水換來的錢，買了一套像樣的衣服。等了很多次，才把許諾等來。怎麼樣也要拉上她同歸於盡。

程凌思緒神遊，外面的警報聲越來越近。其他人喜出望外，他卻寒下了臉，一把拽過許諾，餘子默也拉著許諾。

“你他媽找死？”

“子默！”

“啊——殺人了。”

“子默，子默？”許諾大喊著，她扭頭對著程凌就是一個耳光，“你他媽還有沒有任性？賭場因為你死了那麼多人，你有沒有替你父母想過？他們年紀那麼多大了，你還出來做著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打我？”程凌將許諾拽到自己身邊，指著地上手臂上不斷流血的餘子默，“你心疼他？他是你姑姑的老公，就算當初你們有著關係，也不能說明你們之間的關係很純？我們到底誰先劈腿的？”

許諾一邊看著地上痛苦的餘子默一邊掙扎，她扭頭狠狠的瞪著他，“如果不是你和阿碧劈腿在前，我也不會和君昊因為一個交易而結婚，不過我還是慶幸你劈腿了，這樣我就會錯過君昊這麼好的老公。”

“那他呢？”程凌驚恐的指著地上的餘子默，“前世，你們可是情侶，他也背叛了你，為什麼你還要對他好？”

外面的刑警把咖啡廳圍住，長官發話，“裡面的人聽著，放開人質或許還能網開一面。”

程凌扭頭瞥了一眼窗外的人，緊盯著許諾。

餘子默震驚的看向許諾，許諾吼道，“那是前世，這一世他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我跟你十年，也算是報答了前世你陪我十年光陰。”

許諾氣憤的趁著他發愣之際用力將他推倒在桌上，大步過去蹲下來，“你怎麼樣？”

程凌還沒反應過來，客廳裡面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趁機上前按住他。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別動！給我老實點。”

幾名刑警上前抓住程凌將他手銬了起來。

“通知A市警察局，讓他們來把人領走。”

許怒看扶起餘子默，回頭看著穿著便服的景辭溪，急道，“救護車來了嗎？”

景辭溪一看餘子默手上滿是血扭頭呼喊，“有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