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解只要解開後,他們就能夠像個正常的母子嗎?”
正常母子?許諾勾唇一陣諷刺,“就算解除了誤會,你知道,這中間還關乎到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就算當年真的有什麼苦衷、誤會,這二十多年為什麼不出來說明?”
“她有機會嗎?就連幼兒園那一次接觸,就被封殺了,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難道還要讓唐家人把景旭也抱走?如果是你,你怎麼做?是繼續守著承諾去找小君昊,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也把景旭抱走?”
許諾身子頓時僵住,威脅?爺爺奶奶威脅她?
片刻後,許諾靜下來,低沉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安娜喝了一口酒,平靜的帶著妙影當時的心情,把所有的事情一一向許諾陳述著。
安娜用了兩個小時說的口乾舌燥的將整個事情的真相告訴了許諾。她聽的很認真,安娜說的很動情。
安娜抹了一把眼淚看著許諾,“如今,你還恨她嗎?這樣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孩子,放棄了自己應得的一切,你還要恨她嗎?”
許諾眼底凝結著淚水,她低下頭擦掉。拿起酒瓶,對著安娜揚了揚,“我現在只想喝酒,來吧。”
安娜對於許諾的反應很不滿意,她為妙影心疼,惱怒許諾怎麼就不能站在妙影的角度考慮下當時妙影的處境?
“幹什麼,這樣瞪著我?”許諾笑了笑,仰頭大口喝著。
“你有同情心嗎?”安娜心底浮躁,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同情心又不能吃,我同情她做什麼?”許諾悠悠的笑著,看著安娜一臉的怒意,嘆息道,“我是心疼知道嗎,就像你心疼妙影一樣,我心疼君昊,他那麼小,就要忍受這樣的痛苦…”
“他是影姐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如果是你,你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病魔纏身,而不去求著唐家急救嗎?她是為了救唐少,並不是不要他。她拿的那些錢,又去給景旭看病,國內不能生存,國外沒有資金,她不拿錢,要怎麼生存,怎麼養活孩子?”
“你不要再說了。”許諾擺擺手,“我會崩潰,你讓我一個靜一靜。”
安娜面色痛苦,她張張嘴巴,並沒有繼續說。而是喊著服務員又拿來了好幾瓶,一個人默默的痛苦默默的喝著酒。
許諾坐著坐著,肩膀就開始抽搐。她手撐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滴在桌子上,她擦都來不及。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安娜雖然心裡也難受,可她哭一會就好了。她伸手推了推許諾,“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是心疼唐少,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許諾毫無反應,她只能使自己平靜下來。那天晚上,唐君昊給她只是大意的講了一下,安娜講的是細節,心卻這麼痛。她可以想象,當年五歲的小君昊,站在大門口,眼巴巴的看著校門口那來來往往的人,再沒有妙影的身影,他心裡有多失望,多難受。
“行了,你哭吧,哭完了,我們就來談論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安娜繼續道。
許諾蹙眉凝視她,“這事情,還能怎麼談?”
安娜白了她一眼,“你是哭糊塗了?這事情關係到了景家和唐家之間的關係,誤會解開就好了。但是,我想知道唐老爺子知道景旭的存在嗎?”
許諾搖搖頭,“應該不知道。”
“那事情就好辦了,就讓他們知道當年妙影把孩子送回去,拿的那些錢其實就是為了扶養景旭。”
許諾靜下心思索片刻搖搖頭,“爺爺奶奶的心現在很脆弱,如果知道這樣的事情,恐怕更加難以接受景旭,怕事情會越來越複雜。”
“所以,這件事情就依靠你了。”
“依靠我?”許諾詫異,“我不在家裡,這事情難不成我要在電話裡面說?”
“你傻阿,可以等你殺青。”安娜笑道,“華景這邊的戲,差不多就剩下你的戲了,再說了,無非就是十天半月的事情,鏡頭不多,出場都是高冷驚豔的,背影能讓人替代我我都已經幫你解決了。等待你那邊的戲全部殺青,就可以回去了,而且不是還有我嗎,我也會出面幫你。”
許諾點點頭,“不過先說好,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不能再收到刺激,如果他們那裡行不通,這事情也就作罷,其實只要君昊原諒她就行了。”
安娜點點頭,有些力不從心,“我只想為影姐做點事情,希望她日後可以過的更加開心。”
許諾點點頭,手裡拿著酒瓶還沒碰到嘴,就讓人給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