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平米,裡面用毛玻璃隔檔分出八個辦公位置,但是人不齊,包括“黃哥”在內也只有6個人。
“阿顏,”黃哥坐在一張辦工桌前,回頭叫道,“把今天的報紙拿過來。”
“是,黃警官!”一個女聲脆生生地答道。
阿顏很年輕,一頭外翹中短髮看起來青春又有活力,眼睛很大,精巧的嘴角帶著一點俏皮。儘管穿著制服短裙,但仍掩飾不了一身的學生氣。
黃哥突然從椅子上起身,衝到那個叫做阿顏的女警員面前,猛地把上身向前一探,兩人的鼻尖險險碰在一起。阿顏脖子盡力往後縮著,一雙妙目盯著面前兩個牛鈴一般的大眼睛,臉上滿是惶恐。
“我記得似乎告訴過你,”黃哥沙著嗓子說,“這裡沒有什麼黃警官,只有黃哥!”
“對不起,我……我一時忘記……”阿顏驚慌地說道。
“叫聲黃哥來聽聽。”黃哥說。
“黃……黃哥。”
“嗯,”黃哥站直上身,“以後記住了。”說著叼起一支菸點燃。
“是!”阿顏屏住呼吸回答道。
“還有,”黃哥叼著煙走了幾步又突然轉過頭來,“以後裙子不要穿得那麼短,我怕這些兄弟的配槍會走火。”
警局裡爆發出一陣鬨笑,阿顏抿著雙唇,一臉委屈地把報紙送過去。
黃哥看著阿顏噙著淚水的眼睛,臉上一陣不悅:“阿顏,來。”他招招手,示意對方坐下。
“你跟著我在這兒多久了?”阿顏坐下後黃哥問。
“兩個禮拜,黃……黃哥。”阿顏說道。
“那麼你認為我們這兒怎麼樣?”
“這兒……”阿顏想了半天,“很清閒!”她終於想到了一個恰當的表述,趕緊說了出來。
黃哥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說的好,清閒!那你認為,我們為什麼這麼清閒?”
這回阿顏半天回答不上來。
“猴子,你來告訴她,為什麼這個在h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卻有著一幫最清閒的警察。啊?為什麼我門每天都不去抓壞人啊?”
“那是因為~”一個乾瘦的警員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地方除了我們,就再也找不出壞蛋啦,對吧黃哥?”
警局裡又是一陣大笑。
黃哥擺擺手,阿顏知趣地離開。
“這幾天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沒有?”黃哥一邊看報紙,一邊發問。
“沒什麼事兒——哦對了黃哥,前些日子那個老是來報警的柳天成,昨天晚上突然瘋了,在街上大叫大鬧。”一個警員說道。
“哦,後來呢?”黃哥翻過一頁報紙,問道。
“後來我們一棍子打暈撂到拘留室去了。我們想等兩天餓暈了他,再撂出去完事兒。”
“哎呀,我說你們怎麼能這樣呢?”黃哥放下報紙,抬起頭來埋怨道,“既然柳天成那塊地被洪武社團盯上,那麼柳天成就已經是個死人了,與其讓他不明不白死在街上,還不如咱們給洪老大一個面子。免得到時候還要我們費力氣收屍,立案,寫報告。——電話給我。”
“昆哥啊,是我,小黃。”黃哥接通電話說道,“洪哥在嗎?好!……洪哥啊,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關於海邊那塊地皮啊,我聽說你們遇到點麻煩。……那是當然,你是洪哥嘛!不過柳天成那小子太不識抬舉,我看不過去了就幫你教訓了他一下。……嗯,人在我這兒,等下給您送過去。……你們手腳乾淨點就成,我們也不想麻煩啊。……好,改天一起打高爾夫啊。”
打完電話,黃哥讓兩個人把昏迷不醒的柳天成抬出來,這時候警局的門突然開了,門口有人走進來。來人全身砂泥汙跡,骯髒不堪,幾條破布胡亂繞在身上,臉上紅橙黃綠什麼顏色都有,已經看不出面目,只是一雙眼睛殺氣騰騰的有些怕人。
“臭要飯的,滾一邊去,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一個警員迎上去說道。
“啊……啊……”要飯的喉嚨裡似乎堵著什麼東西,用沙啞的嗓音擠出幾個音節。
“還是個啞巴。快滾,不然對你不客氣啦!”那個警員威脅道。
要飯的好似沒有聽到對方的威脅,仍然一步步往裡走。
警員回頭看看黃哥,只見黃哥一臉厭煩地朝他使了個眼色,又埋下頭專心看報紙去了。
那個警員得到黃哥示意,抽出警棍,一棍子向要飯的胃部捅去,只聽“嘭”地一聲悶響,要飯的弓起了身子。
“哼,敬酒不……”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