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當然只有黑暗料理界。
而黑暗料理界關心在意的,也不過是寒月刀而已。
所以,龐寬還沒說,範二爺便知道,他這是來問自己要銀令牌了。因為,四年前,自己已經將金令牌給了攬月嬌。
龐寬見範二爺只是笑,並不問自己,到底所謂的正經事,是什麼事情?不由得有些尷尬,他咳了咳說“相信你大概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我今天來呢,是奉了教主之命,來問問你,這銀令牌?”
“我沒有,也沒有方法能弄得到。”範二爺還是微笑著,但是卻冷冷地,乾脆地回絕了他。
“沒弄到沒關係,教主這次讓我來呢,是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務必儘快,將銀令牌弄到手。”龐寬見他態度這麼堅決,沒來由地他就沒了底氣,此刻說話,倒有些討好範二爺的意味了。
“哼!務必儘快?”範二爺的眼神望向別處,淡淡地說道“黑暗料理界,一直只知道索取,它可曾對我施過什麼恩惠?我為什麼要對它這麼言聽計從?”
這話讓龐寬大駭,他緊張得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說“哎呀,範二,你可別犯二啊!你這話要是讓黑暗料理界的人聽到了。那可是要招來禍事的啊。”
範二爺勾起嘴角,略帶諷刺地說道“你不就是黑暗料理界的人麼?你已經聽到了,我會有什麼禍事啊?”
“你!”
龐寬來之前,萬萬沒有料到,範二居然會是這麼一副不配合的態度。他急得站起身來,抓耳撓腮“我說你這個人到底怎麼了?幾年前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啊。你到底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範二爺默然不語。嘴唇緊抿著。眼神卻分明暗淡了下來。
是啊,自己這是怎麼了?明知道跟黑暗料理界對抗,自己沒有半點好處。為什麼今天這麼衝動呢?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是一個夏日夜晚,陳老將軍宴請賓客,在府內大設宴席。府中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範二爺作為主廚之一。當然也是忙碌異常。
“範二!快,拿到白鳳朝陽的雕花。你做好了沒有啊?宴席開始了,這道菜還沒上,像什麼樣子!”鄭秀主事在廚房門口大喊。
範二正在一個蘿蔔上精雕細琢,被她這麼一吼。原本雕好的鳳尾,被生生截掉了一塊兒。
“好了沒?”鄭秀主事又吼了一遍。
“吼什麼吼?雕花本來就是精細活兒,你這麼催。就忙中出錯了!”範二爺見好不容易雕好的東西,就這麼毀了。也是火氣陡升,忍不住回頂了兩句。
“哎呀呀!長本事了啊?什麼意思?你動作這麼慢,我還不能催你了?忙中出錯?”鄭秀說完,三兩步跨到範二爺面前,發現他將剛剛雕好的鳳尾給截斷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居然將剛剛雕好的東西,給故意弄壞了。”
“我故意?”
“範二啊範二!你這是安得什麼心?啊?陳公府平日待你不薄吧?你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刻,搞這麼一出?你知道今天要宴請的賓客,都是什麼人物嗎?啊!”鄭秀一通質問,指著範二的鼻尖就開罵。
剛剛頂完嘴,範二就後悔了,他知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自己的領導頂嘴。
此時,他只能默默地聽著,再也不敢還嘴了。
罵完了之後,鄭秀擺了擺手“重做也來不及了,你感覺自己想辦法,一定要做一道比白鳳朝陽的菜還要好的,來抗住。”
“我哪裡”範二爺剛想說,我哪裡有時間和食材來做比白鳳朝陽還好的菜?
可是,他剛張嘴說了兩個字,就被鄭秀一個眼刀砍中胸口。再也不敢吭聲了。
鄭秀甩袖出去了,範二卻發愁了,這現在宴席已經快要開始了,這麼短的時間,自己上哪裡去弄比白鳳朝陽還好的菜啊。
想了想,他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免驢脾氣又上來了。
“哼!我就不做了,又怎麼樣。大不了不在這陳公府幹了。”反正上次美食爭霸賽之後,自己因為奪得了亞軍,陳公府兌現之前的承諾,將自己的賣身契還給了自己。所以,範二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想到這裡,他不免心中一鬆,但是,情緒還是極其鬱悶,忍不住將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想到外面去走一走,散散心。
“範爺爺範爺爺!”劉喜弟在他的身後叫他“你這是去哪裡啊?鄭秀主事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
“她要是回來,